婚后的安平与驸马一直分房而居,两个人差不多三五天就要发生一次口角,驸马忌惮清平的身份,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去妓院寻欢作乐,以解心中闷气。
太后得知此事,把安平和驸马召到身边,要为安平出气,可安平对驸马逛妓院一事却漠不关心。太后管了几次,也无可奈何。
这年冬天,雍都出奇的冷,进了腊月,更是滴水成冰,寒风刺骨。这样冷的天气,却一片雪也没有下。很多人都说这是妖异之兆,上天将降灾于大尧。百姓们听了,无不恐慌。朝堂上,很多大臣都提议让顾玄熙释放国师冷长风,让冷长风为大尧的国运占卜。更有人委婉的说,今年冬天的气候如此诡异,就是因为顾玄熙关押了国师。
即便如此,顾玄熙仍旧没有释放冷长风的意思,大家心里不禁猜测,这国师究竟是怎么惹到皇上了?
顾玄熙近来上朝的时间很短,脾气也不好,且散了朝就直接回承乾殿。大臣自然不敢问他,只能跑到安亲王身边,“王爷,您看这皇上执意不肯释放国师,是为何意啊?”
“是啊!国师并没有大的过错,这个时候,没有国师出来主持,恐人心不稳啊!”
安亲王捋了捋胡须,说道:“诸位放心,本王会想办法去天牢看看,见到国师,事情自然就清楚了。”他曾问过顾玄熙冷长风到底犯了什么罪,可顾玄熙说得含糊,再仔细问,他又不肯说了。既然顾玄熙不说,那就只能去问冷长风了。
安亲王下朝后就去了天牢,侍卫见到是他,并没有阻拦,痛快的打开了天牢的大门。可是,在天牢里走了一圈,安亲王也没有看到冷长风的影子。问看守的狱卒,只说并没有在牢里见过这个人。
安亲王怒气冲冲的出了牢门,问外面狱卒的头目:“国师冷长风去哪了?”
那狱卒答道:“属下不知,牢里并没有关押过国师。”
“什么?国师没有被关押在天牢?”安亲王抓着那狱卒的衣领,瞪着眼睛问道。
狱卒战战兢兢的说道:“国师的确没有关押在这里,王爷若是不信,小的可以拿天牢的名册给王爷过目。”
“不用了。”安亲王放开他,抬腿离开。
承乾殿里,小太监打开暖阁的门,顾玄熙引着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走出门,说道:“大师慢走。”
那僧人慈眉善目,步履轻盈,看不出年纪,只让人觉得不是很老,却也不年轻。他回过头,双手合十,说道:“皇上留步,望皇上擅自珍重,一个月后,贫僧会再来。”
顾玄熙回了一礼,说道:“有劳大师了。”
那僧人走出承乾殿,与迎面而来的玄泽和常平擦肩而过。他们两个走得急,没有听到大师口中轻微的叹息。
“皇上!”
顾玄熙刚回过身,还没有来得及推开暖阁的房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声音急切,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顾玄熙回过头,见玄泽和常平正向着他走过来。刚才叫他的,正是常平。
顾玄熙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事?”
常平走到顾玄熙面前,跪倒在地,仰头看着他问:“皇上,常平想知道,皇上到底把冷长风弄到哪里去了?”
顾玄熙不动声色的看着地上的常平,说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冷长风根本就不在天牢里,他到底做了什么事?皇上又把他关在哪儿了?常平只想问个明白。”常平倔强的看着顾玄熙,因为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玄泽拉着常平的胳膊往起拽她,说道:“常平,地上凉,你小心伤了膝盖,快起吧,有话好好说。”
常平执拗的甩开玄泽的胳膊,看着顾玄熙,说道:“皇上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起来。”语气坚决。
“你这是威胁朕吗?”顾玄熙冷冽的看着她,面上有些苍白,看不出情绪。
常平垂头道:“常平不敢,常平只是想请皇上告诉我实情,皇上到底把冷长风怎么了?”
常平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安亲王愤怒的声音:“你到现在还想着他!本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不但不知羞耻的成天追着男人,追的还是我大尧的国师,你可还有半点伦理纲常?”
常平擦了擦眼睛里流出的泪水,回头看着安亲王,说道:“我不知道什么伦理纲常,我只知道,我喜欢冷长风,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心动的男人。”
“这种话你居然也说得出来!你可还知道什么是廉耻?本王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安亲王抬腿就向常平身上踹下去,玄泽忙扑上前,抱住他的腿,大喊道:“伯父息怒啊!您就饶了常平吧,她只是急坏了,才会这么说的。”
“你放开!”安亲王想抽回自己的脚,却被玄泽抱得死死的。想把他踢开,想到自己六弟膝下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又狠不下心来。
常平却硬气的说道:“我就是喜欢冷长风,父王若是觉得我丢了你的脸,那你就踹死我吧。”
“你!”安亲王愤怒的抬起另一只脚,却又被玄泽死死抱住。
“常平,你就少说两句吧。”玄泽回头看了常平一眼,双手抱着安亲王的腿,一点儿也不敢松懈。平时安亲王要打常平,他也经常这么干。可以前常平从来没这么拧过,一见要挨打,从来不是扭头就跑,就是冲着安亲王服软说好话,何曾像今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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