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道:“太后,皇上真的吩咐过了,谁也不见。”
“大胆的奴才!”太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怒视着张和,厉声斥道:“就凭你也想阻拦哀家?难道你也被这些乱臣贼子收买了吗?”
太后看了一眼面前的誉亲王和顾玄翊,知道硬闯似乎不太容易,转身对顾玄胤吩咐道:“汝王,你去传哀家的懿旨,命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来承乾殿见驾,不得有误!”
“母后!”顾玄胤迟疑的看着太后。
太后扫了她一眼,厉声道:“还不快去?”
顾玄胤只得应了一声,转身向殿外走去,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敢看誉亲王和顾玄翊一眼。
顾玄翊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说道:“太后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太后扬着头,傲然道:“哀家倒是要看看,一旦皇上有什么不测,你们该如何向满朝的文武解释。”
“我已经说过了,皇兄只是在和禅空大师切磋武艺,太后为何就不肯相信呢?”
太后没有再说话,走入大殿,由素兮扶着坐到椅子上,安静的等着大臣们的到来。
太后鲜少会越过皇帝直接向朝臣们下达懿旨,偶尔下懿旨,也是冲着命妇们。是以大臣们接到太后的懿旨,一时间都很茫然。尤其是还把他们召到了承乾殿。而当他们在承乾殿上看到誉亲王的时候,就更加惊讶了。誉亲王离朝已经十数年,期间除了先皇大丧,几乎就没有在雍都出现过。当然,上次誉亲王秘密入宫,外界并不知情。
“不知太后传召臣等所为何事?”左相站在一众大臣的最前面,第一个发问。
太后扫了殿中的众大臣一眼,说道:“哀家得到消息,说皇上已经驾崩了,所以特地着急众位大人前来探个究竟。”
太后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立刻沸腾起来。
“太后,此玩笑可万万开不得。”
“皇上今晨送别清平公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啊。”
“皇上身富力强,怎么会无故驾崩?”
太后听着下面的议论,用力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们觉得哀家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大臣们见太后动怒,瞬间安静了下来,但是心里仍旧不禁嘀咕:皇上今晨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驾崩?一面又有些担心,如果太后所言是真的,那该如何是好?
仍是左相率先问道:“不知太后何出此言?”
太后心里早有打算,不疾不徐的说道:“哀家早就听闻皇帝身体有恙,今日安亲王无故将禁军全部调出城去,誉亲王与宁王又在承乾殿逗留数个时辰,还想天机阁的反贼易轻尘带入宫中。哀家担心宫中的太平,就命汝王撤换了宫中的守卫。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承乾殿的小太监禀报说皇帝已经驾崩了。而誉亲王和宁王将皇上驾崩的消息隐瞒不发,却不知道有什么图谋。”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不能相信顾玄熙是真的已经驾崩了,又不能相信不问朝政多年的誉亲王和懒散随性的宁王会对大尧的江山有什么不轨。
左相看向一旁的张和,平静的问道:“敢问张公公,皇上此时所在何处?”
张和道:“丞相大人,皇上此时正好好的在和禅空大师切磋武艺呢。因不想被人打扰,才下了旨不见任何人。不知道太后是从那个嘴碎的奴才嘴里得到的消息,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太后昂首道:“是不是离谱,请皇上出来,让大家一见便知了。”
张和道:“太后,皇上正在和禅空大师切磋武艺呢,这高手之间的切磋最忌被人打扰,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奴才愿拿性命担保,皇上正好端端的在承乾殿里呢。”
“你的性命?就凭你的小命也配在哀家面前担保?你的一千条命也抵不过皇上命。”太后厉声道:“今天若是见不到皇上,哀家誓不罢休!”
“太后这么着急见朕,不知所为何事?”
顾玄熙沉稳冷冽的声音自殿外响起,大臣们心下无不一松,惊喜的转身看着他们正背着阳光迈入大殿的皇帝,如同参拜神祗一样跪倒在他的脚下。
太后一脸惊恐的看着顾玄熙,颤着身子从椅子上坐起来,指着他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不是已经......”
顾玄熙的视线从大臣们的身上扫过,看向太后,“朕已经怎么了?”
顾玄翊向前走了两步,笑着说道:“太后也不知道从哪个太监的口中听说皇兄驾崩了,硬是要见皇兄,这不,还把众位大臣请过来了。”他转身向太后,接着说道:“太后,您看皇兄这不是好好的吗?”
太后几乎咬断了银牙,她数日前就知道了顾玄熙身中剧毒的消息,今天那个小太监更是明白的说顾玄熙已经死了,怎么他如今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算小太监的信息有误,他也应该只剩半条命了才是啊!
顾玄熙睨了太后一眼,说道:“太后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糊涂。”接着向左右吩咐道:“送太后回慈安殿休息吧。”
太后知道,顾玄熙这是要将她软禁的意思。可是如今她百口莫辩,顾玄熙既然把一切都归咎于她糊涂,那她就装糊涂好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奴才,说什么皇上驾崩了。哀家急切之下才会如此兴师动众把众位大臣都找了过来,还错怪了誉亲王和玄翊。想来那小太监定是天机阁的细作,此人绝对不能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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