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阖了眼,没有再回答。丁忌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出门时还有后怕。“看来我改日还是去寺庙烧一柱香,求个平安符为好。”
萧钰屏息听了一会,确定丁忌确实走了,唰地把被子一掀。跳下床去,对着茶壶大口喝了起来。找来折扇,对着自己猛扇。
热死人了,好歹是把他支开了。
萧钰在丁忌叫他之前就醒了,立刻下床抱出冬天的棉被,披在身上裹着。捂了好一会,浑身都大汗淋漓之后,才把棉被放回。再回到被窝重新躺好,咳着嗓子,等着丁忌来。幸好,丁忌很准时,他才没有捂出痱子。
萧越恒闻讯而来,一推开门便看见萧钰悠哉悠哉地坐在那喝茶。瞬间就明白了:“你要做什么,非要把丁忌支开。”萧钰看他爹来了,也不慌乱。“爹,孩儿有一事不明白。今日想再去查探查探。”“又是去荒山吧。”
“是的,爹。”萧越恒轻叹一声,“你就是趁着你娘不在,想捅些幺蛾子。”萧钰不置可否。“罢了,你去吧。还是小心些为好,荒山也确实不太平。”萧钰也听闻过一些传言,说是荒山埋着人的尸首,一到天黑便会闹鬼。
萧钰却嗤笑,哪座山上没埋葬过尸体,还不都是人搞出来的。比起人类,鬼何足而惧。萧越恒走后,萧钰就躺在床上等着丁忌回来。萧钰对他爹很放心,虽说他们是父子,可相处方式却更像朋友。
他爹虽然尊崇孔孟之道,却一点也不迂腐。所以萧钰是敬怕他娘,崇爱他爹。
丁忌回来了,告诉萧钰方景行已在学堂。先生嘱咐,让他好好休息。
“真是多谢先生了,丁忌,你下去吧,我要休息。大夫刚刚来看过了,我只是中了暑气,现下需要好好休息。你今日不用来了,爹会来照顾我的。”丁忌应了声,替萧钰拉下了帷帐,砌了一壶新茶,就离开了。
洗完澡后萧钰真是神清气爽,虽然有些偷偷摸摸,但还是顺利洗完没被人发现。萧钰翻箱倒柜,找了一件他最不常穿最普通的衣服,又戴上了帷帽,朝着后山走去。
萧钰这一磨蹭,就到了中午。日头最盛,酷暑难耐。可这荒山之中依旧透着一股凉意,也抚平了萧钰心中的燥热不安。萧钰感到疑惑,这已经走了好一会了,而且跟昨日路线走得一模一样,照理说,也该到了。
萧钰徘徊着,有些迷了。“我记得明明就是在这附近的,怎么就找不到了呢。”萧钰环顾着四周,树,都是树,一模一样的树。可就在那不经意地一瞥间,他发现了在无数绿叶重重叠叠的堆砌中,隐约透着一点白。
萧钰摘下了帷帽,朝着那一缕白行进。俄顷,萧钰就发现,这白白的竟是一串串槐花,长在参天的槐树上。而且这槐树树枝粗壮,身姿挺拔,直冲云霄。树叶翡翡郁郁,掩映着朵朵白花。树荫底下一片阴凉,在这炎炎夏日之中着实是个好去处。
萧钰没看见昨日的那个鬼魂,又受不了树荫的诱惑,于是走过去休息了。萧钰坐在地上,拔了一根草衔在嘴里。“这山上以前有这么大一棵槐树吗?我怎么没见过。”
“你怎么又来了。”萧钰正在发呆冷不丁听见这话,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紧张地环视着四周。“谁?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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