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军队里的,不太清楚外边的事情,周明曲在首都读研究生刚毕业回来,也不太清楚这边当地的事情。
许采宜点点头:“对,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记起来了,好几年前就封了,听说几个月前真的地陷了,整片全塌进去了,都夸这次撤离工作做得好呢。”
钟雪容也说:“我好像也在新闻里看过。”
“那怎么办?我们在这犹豫的功夫它们估计要追上来了。”陈承说。
“纪英?”周明曲看纪英发呆就叫了他一下,他没回应。
“叫你呢。”站他旁边的陈承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纪英抖了一下:“哎,吓我一跳。怎么了?”
“你才怎么了,想啥呢?”陈承问。
“没事。”纪英用食指摩擦着额角:“孚民村原址也没了是么……那附近还有其他村落么?”
孙宏想了想:“我记得当时为了保险一点,撤离工作是那一片都做了的,附近的村落估计也一起搬了,是不是也受地陷牵连了不清楚。”
“那怎么办啊?”许采宜苦着脸。
“别着急。这儿离W市还有多远?”温苍还是老样子,那副永远站得挺拔的结实身体,和那张一直很严肃的脸,莫名其妙就让人觉得很安心。
钟雪秦说:“估计还剩一半呢。”
“我们需要车。”
“等等,你们没想过么,为什么这路上一个人一辆车也没有?”周明曲说。
陈承看了看纪英:“W市那边政府也采取什么措施了?”
纪英摇头说:“路口那边至少咱还能找着几辆车,这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太奇怪了。”
“在这儿杵着也不是办法。”温苍低头把枪上了膛:“这样吧,我们天黑前先到孚民村附近看看,一路走一路找吃的和休息的地方,为天黑做准备,能找到车那就更好了。如果孚民村那边还有能休息的地方就休息一晚,有能利用的东西就拿上,那边不行了咱天亮就往W市走,晚上不能瞎跑。大家都把武器拿在手里,在树林里还能跟它们绕一绕。”
说完抬头看了看其他人脸上疲惫的表情,他又补充一句:“别灰心,活着肯定比死困难,但是死肯定没活着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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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个代步工具顺了一路,屁股都没坐热乎呢又得用脚走路了。
温苍走在了最前头,钟雪秦走在了最后头,中间的人走得很近,尽量把队伍的长度压缩了。
好在这么走了一路,那些丧尸也没有追上来。
都没有人说话了,就连陈承和钟雪容这俩货也闭着嘴,愁眉苦脸的。
周明曲还在咳嗽,脸上有种病态的潮红,孙宏在一边扶着他。
黄小语的状态也不太好,她脚上穿着凉鞋,又走不惯山路,刚还崴了一脚,只敢小声地哭。
结果还是钟雪秦把她背起来了,钟雪容看了他们一眼,乖乖走到队伍最后面替了他哥的位置。
“不是我八卦啊,我真忍了好久了。”许采宜朝后边看了好几眼:“你们俩怎么回事啊?而且还是在武……”
“许哥。”纪英赶紧把他拉过来:“你这包重不重?我帮你背背?”
许采宜被他搞愣了:“啊?不重啊。”
他俩挨近了,纪英小声跟他说:“这时候提武旭风?你没事儿吧。”
许采宜也压低声音跟他说:“你不懂,就是这时候才要提武旭风,要不你看看他俩这状态,诡不诡异吧你说。”
“关键人武旭风因为什么死的你不知道么?”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他非乱跑结果自己……”
纪英斜了他一眼,他声音就弱下去了。
“行吧行吧,我错了,我以后注意。”许采宜揽了他一下。
钟雪秦皱了下眉:“哎,你们这当面八卦我俩合适么?”
许采宜朝他笑了笑:“谁八卦你们了,我们聊我们的呢。”
“哎,”钟雪秦喊了下纪英:“你俩刚聊什么了?”
纪英头也没回,随口掰扯:“聊……就聊这天气真热。平时什么流感病毒不都是冬天发的么?嗯?周大夫?”
没人回他。
“周明曲大夫?”
周明曲回了一句:“这种常识别问我。”他的鼻音重得像捏着鼻子那样了。
“那你说这会不会不是普通的病毒啊?”
“我哪知道,病毒自个要生存离不开活体细胞,人死了病毒也就死了,所以那些病毒都是传染性强,毒性会随着传播变得越来越弱,像这种的还是第一次见。”
“难道这次不是病毒?”
“那种状态是不是活着其实也不好说。比如脑死亡的人算不算活着?活着这个词的含义也没人弄得懂。”
“活着和活体,是两个概念。”突然有人小声说。
居然是黄小语。
估计是说到了自己的专业,周明曲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也对,就算在我们看来人真的死了,但是死后一段时间内细胞还能继续保持活性,要看这些细胞需要多少氧气和养分,像大脑心脏这些地方的细胞就死得快,不再活动的肌肉细胞这些就死得比较慢。病毒在这段时间里还可以继续寄宿在活体细胞上。其实如果条件合适,病毒被一些飞沫包裹着都能活好久。”
孙宏也听得很认真,听完了恍然大悟:“你意思是过了这段时间病毒就会跟着细胞一起死么?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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