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雅典娜殿下会降临就行了,不管是明天还是后天,还是圣战前,就算是战争已经开始,甚至是结束。作为圣斗士,我们只需为了殿下而竭尽全力去战斗。”修罗把阿布罗狄往地上一放,顺便把羊皮卷又塞给阿布罗狄:“行了,前面往医疗部的路你估计比我还熟,我得赶快回十二宫一趟——刚刚教皇大人说卡妙又把整个水瓶宫给封住了,叫我去刨开。顺便叫我转达你,说你把伤给处理好了再去教皇厅。”
阿布罗狄拍了拍头,突然又有点昏,可能是哪里伤口裂开了又在冒血,导致他现在感觉自己行动的时候跟第二视角一样,一点直观感都没有,抬手抬脚都有点僵硬:“他怎么不直接跟我传达?”
修罗反问道:“你还有多少小宇宙?我现在长什么样?脸上几道痕?直毛卷毛?算了,我还是直接把你抗到医疗部吧,虽然我也有通知他们,但要他们接到你之前你就没气了教皇大人不得把我拎起来抽。哎,你别动!我才用小宇宙给你止的血!你这一抬、哦,算了,我直接给你裹成木乃伊拿去风干吧。你这自己打自己也太不留情面了吧?总不能是你强得你自己都不认识了?”
“……修罗,你安静下吧你。你这看上去比我还不对。”
“唔,也对,毕竟是精神类的‘毒’,可能是对我有点亢奋作用?”修罗这回效率极快,一眨眼就把他给丢到医疗部的病床上了,把里面的几个医疗兵都吓得不轻,几个立即过来作紧急处理,另一个赶忙去叫医师。
“走了。”修罗随便摆摆手,关上房门。
阿布罗狄只觉得在他这身体机能又不争气地往下降的时候,看那在阳光中的身影,总像是有什么在跃动。
是什么?
……是火花?还是刀光?
修罗动作极其自然地带上门,以他往常地模样一路穿过十二宫,跟才恢复不久而选择驻守双子宫的撒加打了声招呼,走过艾俄罗斯一边走路打飘还不忘补回艾欧里亚的训练而不在的射手宫,在回到摩羯宫时,他最终绷不住了,捂住手臂上的伤,忍不住一阵呲牙咧嘴:“嘶……”
而搞出这一大堆破事的正主则又在被不知道谁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星象下,试图重新入睡,以期能拥有一个正常的睡眠。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下一秒,修罗就跟剁白菜一样,差点连着他跟着水瓶宫一起砍成豆腐渣了。
而在教皇厅办公的史昂听着外面的动静,捏在手里的羽毛笔抖了抖,还是被他完整地放下了。他深吸一口气,惯性整理了一下仪容,带着微笑踏出了办公厅。
“艾亚哥斯,来,别走呀,你看到这柄剑了吧?”卡尔罗斯微笑着握着银色的剑柄:“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呃,呃……把伊洛卡斯大人的画掀起来了?”被长剑指着缩在墙角的艾亚哥斯眼神左右飘忽。
“继续?”
“我再没干什么了!真的没了!”
卡尔罗斯猛地抖开手里的画卷:“噢,亲爱的艾亚哥斯……可以麻烦你对着这已经是抽象派的极乐净土再说一遍吗?”
“好了,卡尔罗斯,不要因为这点事情忽然如此暴躁,现在的你可不必用这幅姿态。”伊洛卡斯在一旁兀自调试着颜料:“不过是有可能将此世界的泥偶惊醒而已,但刚刚父神已经亲自出手,纵使是诸神黄昏再临,他们也永远无法醒来——至于‘冥界’被损坏的根基,还有比黑暗的化身更好的材料吗?”
“你这有点过了吧?”卡尔罗斯扭头瞥了眼伊洛卡斯,同时挥剑逼得准备开溜的艾亚哥斯只能又缩回来。
伊洛卡斯悠然道:“以一部分力量,换取一部分‘正常’的理智,有何不可?以他当前如此混沌的姿态,她自己看到怕也只会不忍直视吧?”
卡尔罗斯并没有被表面的义正言辞给忽悠到:“我看出你的记仇小本本在结账了哦,伊洛卡斯。你的心现在肯定好痛吧?毕竟是辛辛苦苦一笔一笔画出来的,看这花,这水,这天,这云,还有这哈迪斯陛下的神殿,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外面那所谓地狱的模样了——我都在替你心痛啊,这原材料是我一点点给你填的啊。”
伊洛卡斯豁然转首,紫色的眼睛看着卡尔罗斯,把卡尔罗斯稍稍惊到了:“怎么——唔,你独自去吗?”
“米尼亚会和我一起。”伊洛卡斯放下手中的事物,眨眼没了踪影。
“……”卡尔罗斯转了转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随即一剑刺入脚下冥土:
【安静。】
刹那间,隐有躁动的整个冥界都回归平息。
“艾亚哥斯。”他忽然喊到。
“在。”突然就没再脱线的艾亚哥斯低头应到。
卡尔罗斯缓缓收剑入鞘:“去巡视冥界吧,在你的领域下。所有不该存在的,都送他们成为伊洛卡斯的画中之物。”
艾亚哥斯的身影如烟雾般散去:“遵命。”
卡尔罗斯看向身后本该是深渊的方向,但那里已经什么都不存在了。
“诸神的黄昏……吗。”
不过感叹只持续了一瞬,他还有别的事要忙——比如说代忙得收拾海界的安纳斯亚照顾另一个“问题儿童”。
天晓得那些正经家长都在干什么,搞得他这回几乎成了全职奶爸。别问,问就是小孩不好带,带小孩真难。往常装模作假又要认真严肃地打架放水泄洪都比这轻松百倍,因为历来不论是“双子神”还是潘多拉,从来都不负责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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