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吕冰也没有那么喜欢自己的工作嘛,不过很多人都不喜欢自己的本职工作,重点是他作为一名医生资料也不常翻吗?
突然,在一本名叫《法医损伤学》的书里找到一张照片,宋清川动作一滞,随即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将书放回的原处。
“他好像很抗拒与职业有关的书,但是又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学识渊博又经验丰富的医师,是个很矛盾的人。”宋清川无波无澜地说。
“有人拿刀在他背后追着要他学医啊?”叶深随口答着,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待客椅上。
“哎!这椅子怎么调这么低啊?”叶深身体陷在椅子里极不舒服,稍稍仰起头跟在办公桌后的椅子里坐下来的宋清川对视一眼。
“这个人有极强的等级观念,喜欢主导他人,有强烈的控制欲。”
“你来看看这个。”叶深从警员韦韬手里抓了一个物证袋拎起来示意着。
“所有参与者的心理咨询记录都在这,你翻到最后一页。”
宋清川照做,前面都是吕冰针对各个心理咨询者的情况作出的诊断,而唯独最后一张,是柳橙手写的病例说明。
“柳橙当初接近吕冰就是为了父亲的病没错,但是我一直疑惑不解的是柳橙并不属于吕冰的筛选对象,她又是为了什么让自己卷入这些事呢?”叶深问道。
“哇哦~”谢云岑突然带着点调笑的惊呼声受到在场所有人的注目礼。
他没顾上说话,坐在吕冰工位上盯着电脑里的画面目不转睛。
“你在看什—”叶深也被眼前的画面惊呆。
宋清川走过去,只见画面上两具花白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男女纵情时压抑不住的叫声回荡在办公室里,那两张因情动而微微扭曲的脸俨然就是吕冰和柳橙!
“啪!”叶深把视频关了,室内鸦雀无声,他面红耳赤的尴尬道:“你、你怎么打开他的电脑,怎么找到的、的视频?”
“开机密码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纸糊的窗一碰就破,至于视频嘛,都是些男人会用的隐藏方法,我随手一试就出来咯!”谢云岑翘着二郎腿坐着,不时还左右晃几下带轮的椅子。
“看、看他们两个的表情,柳橙应该不是强迫的,那她加入群体犯罪组织是自愿的了?为了追随吕冰?”
“你那么害羞做什么?”谢云岑挥开叶深拿来挡脸的物证袋,觉得堂堂临安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对A片反应那么大实在是太好玩了。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这并没什么,但是要是用来威胁,对于爱女如命的柳成旭来说那真的是蛇打七寸。”可是柳成旭有什么事值得吕冰用来胁迫的呢?仅仅只是让他做“自杀教材”?宋清川也想不明白。
“走吧,去看看吕冰负责的病人。”宋清川带头走出了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就有人跟上来引路,来人是医院的负责人,带着黑框眼镜的胖女人。
“领导们,这边走,最里面的那两间病情较为严重的都是由吕医生负责。”胖女人夹着文件袋侧着身伸出一截白胖的手臂引着。
精神病住院楼并不像影视作品中呈现的那样昏暗可怖,相反,楼道里白炽灯明亮刺眼,深深的走廊两侧都是病房,房门和玻璃窗户打开着,房间里的情况都一览无余。大多数人都蜷缩在病床上抱着双腿,眼神空洞,嘴里喃喃,时而用力仰头瞪着天花板。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囿于这一片空荡荡的小世界,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的度过漫长的岁月。
而最后的两间病房有些鸡飞狗跳,叶深走在最前面,刚在窗口边现形,就有一个头发蓬乱的男人突然嚎叫着飞扑过来,叶深反应迅速,麻利后退,马步一扎,手插后腰就要拔枪。
“别别别,领导别冲动,她伤不到你们。”胖女人赶紧上前拿文件袋挡着叶深的腰侧。
宋清川和谢云岑这才发现那个男人一只手被束缚带绑着连在床头,男人可活动的距离仅到窗口。
“这是吕医生绑的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女人解释着,又补上一句:“这是符合规定的,家属也签了声明书的。”
每间病房都各有六张床,不同于最外面的几间病房,最后两间里都是症状最严重的的病人。
有的人正直立在病床上拿头咣咣撞墙,只是额头被裹了好几层束缚带撞不出大声响;有的人剧烈的转着脑袋放声大笑;最里边的一张病床上缩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最为安静,只是他的嘴里空荡荡的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怖。
谢云岑不忍再看,转过身问:“吕冰是自己说要来照顾这里的病人吗?”
“是的啊,他刚来就自告奋勇要来照顾症状最严重的病人,这些年没少吃苦。”胖女人说完擦了擦并不湿润的眼角。她并不知道她口中没少吃苦的敬业医生已经成为了通缉犯。
“喂!还看,走了。”谢云岑拍了拍沉着脸观察的宋清川。
“这些病人有些奇怪。”宋清川自顾自得说着。
“对,被束缚带绑着手的大多是男人”叶深边走边说。
“吕冰研究精神疾病也许是源于孩提时期的阴影,选择最严重的病人照顾是不是他的父母也有类似难以控制的症状?对男性更苛刻的医疗手段是源于他父亲的影响吧。”谢云岑走在前面突然转身,叶深差点刹不住脚一头撞上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