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正准备出去走走。”林暗吸了吸鼻子说道。
“林先生,我可以随意看看吗?”谢云岑双手插袋问道。
“您自便。”林暗声音很轻,声音清润。
“我们来是想问问关于您和张嫣女士之间的事。”叶深眼睛在林暗和手里张嫣的照片来回看。
“张女士跟我没什么关系,江老师托我帮他忙画展的事我才开始跟江家人接触,前阵子张女士托我帮她画了一幅画,仅此而已。”林暗的语气有些冷,嘴角微微下垂,很不愉快的样子。
“你跟张嫣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叶深低头看着手里的笔录。
“上周末我把画给她送去,那是最后一次,之后再也没联系过。警察,我跟她并不熟,她的事我也不关心。”林暗有问必答,但是语气有些硬,看起来极不待见张嫣。
“林先生可是跟张嫣女士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吗?”宋清川并没有被他不耐的语气吓退,语气淡淡的问道。
“没有。”林暗皱了皱眉,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请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具体一点就是八点到十二点期间。”叶深继续问道。
“在家,我昨晚整晚都没有出过门,公寓楼下有监控。”林暗滴水不漏地答道。
“好,我们知道了,我们可以参观参观你的家吗?”宋清川礼貌地询问道。
“您随意。”林暗见他们没有继续问,语气放缓了些。
林暗家说是家,不如说是他的私人画室。整个客厅都被画板占满,墙边还倚着很多已经完成了的画作。
他的作品注重色彩对比和事物的结构刻画,是以主观表现为主的后现代主义风格。宋清川并不懂绘画,但是林暗的作品大多以明亮的色彩和暖色块的拼接融合为主,说明他的内心单纯天真,对美好的事物有着天然的欣赏和追求。
但是颇为矛盾的是,林暗本人、至少现在的状态并不是那么好。
他本身的艺术气息并不重,反而气质干净,戴着顶针织帽只露出额前的刘海,身形纤瘦却体态结实,眼睛很清澈、黑白分明,高挺的鼻梁和即使没有表情也微微翘起的嘴角。若不是眼中的疲惫和干涩的嘴唇,他更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学生。
“林先生一个人住吗?”宋清川停在他还架在架子上、未完成的画前。
“啊?对。”林暗有些愣神,注意力并不怎么集中。
“家人呢?”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在孤儿院长大。”林暗陈述着事实。
“那你们孤儿院条件不错,还能培养起你的绘画天赋。”宋清川感叹道。是啊,每一项需要从小培养的技能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支撑,孤儿院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好心人的资助。”林暗答,但也没有过多的感情。
宋清川见他不太愉快就没有再问,静静地盯着眼前这幅跟其他画作风格格格不入的画。说是画,其实是方格里深颜色的不规则线条,作画的人在创作的时候似乎情绪不高。
而另一边已经开了客卧门的谢云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不礼貌,堂而皇之地站在门口扫视着房间。
“这间就是张嫣那幅画里的背景吧。”随之而来的叶深说道。
房间并不大但光线极好,沙发对着光,人坐在上面明暗对比强烈,轮廓线条都很清晰,地上全是没有收拾干净的调色盘,还有没擦干净的干涸的色块。
“江伯伯画展上展出的那幅画……”闻风而来的宋清川指着房间里的飘窗说道。
“是的,就是在这里完成的。”林暗立刻答道。
“画里的人是谁?”宋清川接完上半句话。
“是我的一个朋友,不过现在不联系了。”林暗说完许是觉得嘴唇有些发干,用舌头舔了舔。
“那真是太可惜了。”宋清川惋惜道。
“感谢你的配合,那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时联系。”叶深不紧不慢地说。
“嘭”的一声,谢云岑不小心踢翻了放置在墙角专门给油画上光的松节油。
“抱歉。”谢云岑蹲**想把它扶正。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吧。”林暗抢先弯**子将瓶子扶起来了。
“林先生你的手怎么了?”宋清川好意地问道。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他把手伸出来才看到林暗的手指贴了个创口贴。
“新买的刀用不习惯,削笔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没事。”林暗捂着手解释道。
“那林先生可得注意了,画家的手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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