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哎，你起来了？我正要出门呢，还想着怎么叫醒你。”宋清川边套着衣袖边走出来，看到倚在沙发上看杂志的余霁稍稍有些吃惊。
“毕竟不是自己家。”余霁昨晚睡得出奇的好，明明脑子里千百种想法纠缠在一起很难理清，但他竟然贴着枕头就睡了，所以今天难得贫了一句。
“饭也吃了，床也睡了，现在来说这种话真是让人难过呢。”宋清川接了两杯温水，递给余霁一杯。
余霁不回答，接过水抿了一口，嘴唇湿润。
“早餐吃饺子可以吗？”宋清川打开冰箱看了眼，问他，显然他做什么早餐都可以不征求余霁的意见。
“好。”余霁好像并不知道什么是待客之道做客之礼，轻声应着。
宋清川觉得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爱极了。
“你想怎么查？”余霁放下筷子，餐具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他吃得并不多，盘子里剩的翡翠饺子白绿相间，白胖可爱。
“怎么不多吃一点，不好吃吗？”宋清川嚼完最后一个，喝了口水清了清喉咙才开口说话。
余霁听完，迅速往嘴里塞了一只水饺，腮帮子鼓起来咀嚼着，那双颜色微淡的瞳孔像是在无声的抗议。
“既然是合作关系就要有契约精神，相信我，有消息会告诉你的。”其实宋清川也没有头绪，卫局交代的事也只能私下多注意，不可能放在明面上查。
“当年事故发生后。”余霁咬咬牙，继续说，“第一个到现场的是一个叫寇易的警察，这是我后来长大才知道的，我一直没有怀疑我父母的死因，直到我能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系寇易时，我发现他已经失踪了，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我得到了张四将会出现在酒吧的消息，作为曾经警察的线人，我怀疑他知道些什么。”
宋清川没有说话。
警察线人的事并不像普通人的履历资料上内网查都可以查得到，余霁都能查到的消息先不说是第几手，能让普通人和警察几乎同时得到一个线索更像是特意放出来的消息，更不要说还是在两方人面前将一个大活人杀了，张四到底是挡了谁的路被推出来灭口。
“现在要找的张四已经死了，无论当年的寇易是何方神圣他都会重新进入警方的视野，当年病退的原因还会再仔细查，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余霁终于问出这句话。
“因为你很需要帮助。”宋清川说完就站起身将用过的餐具都拿到厨房里。
余霁一怔，看着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余霁知道他说得对，宋清川的身份比他更容易得到消息，而他一开始就处于劣势，所以不得不把他现有的线索告诉宋清川，以求宋清川的的信息交换。说到底，他并不信任这位从天而降的宋顾问。
宋清川应余霁的要求把他放在了路口处，然后自己开车去了市局。
昨晚叶深至那一个电话之后再也没有来联系过宋清川，可想而知昨晚市局有多忙碌。
刘皓同志闻着肉包味儿顶着两个黑眼圈幽幽转醒的时候，就看见宋清川浑身清爽地提着两大袋早餐站在门口，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圣母玛利亚，准备高唱哈利路亚。
“辛苦各位了，我来晚了。”宋清川抱歉的笑笑，昨天他一声都不吭的突然失去联系的确很不合规。
“没关系没关系，宋顾问你&￥%￥……”刘皓塞着两个大包子进嘴腮帮子鼓囊囊的。
“能吃就别说话。”叶深走出来拍了刘皓一巴掌，接过一杯豆浆就把剩下的早餐都拿给刘皓让他去分了。
“你昨晚还好吧？”叶深也就是客气一问，看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就知道他昨晚睡得不错。
“我昨晚在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一批人，你们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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