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情感纠葛，不管是爱还是恨，林暗始终是十五牵挂的人，他会去的地方大概率是两人当初相遇的地点，去查赌场处垃圾处理车的行车路线和当初十五登记入住过的医院附近，十五能去的地方不多。”宋清川对刘皓说道。
“是。”
“你还在？”宋清川回到办公室就看见余霁坐在他的转椅上悠闲地晃着。
余霁跟他一起来的，毕竟对外说过是助理，随行也合情理，就是助理本人不怎么乐意的样子。
“不是你叫我别走留在这里等你吗？”余霁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宋清川听完无奈地笑出声，进门之前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都突然散去。
他走上前拿起被扔在桌边的口罩帮余霁戴上，指尖触碰到他冰凉滑润的耳蜗时脸上的笑意更深。
“干什么？”余霁下半张脸被遮盖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眼角的小痣被突破进窗内刺眼的阳光衬得颜色极淡。
“去走走。”宋清川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挂在手臂上就带着余霁往外走。
林暗家。
“其实不用关门的。”
宋清川刚进客厅就突然听到“嘭”的关门声，回头说道。
“嗯？你不打声招呼就进人家里都不低调点的吗？”余霁理所当地关了门走进来，还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林暗家附近早就安排了便衣，一有情况就会立即上报，你突然关门人家还以为我俩在里面干什么呢？”宋清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
“干什么？”余霁走到宋清川身边，煞有其事地问道，抬起的脸小而精致。
“看画！”宋清川答道。拇指和食指贴起来捏了捏，好像指间不是那层手套薄膜而是某个人的脸。
林暗家是第二次来了，没什么变化，但之前没有仔细看。
现在看着，两个人住过的痕迹其实真的很明显。餐桌上成对的杯子有一只落了灰。衣橱里的衣服尺码都一样，但棉质居家服和休闲衬衫叠放在挨着的两处，两人的穿衣风格不一样。更不要说浴室里两块样式一样的浴巾了，只是有一块已经干得发硬。
林暗和十五似乎相处得极其融洽，像是久别重逢的兄弟，不，应该说是一见如故的情人。
“这有个密码箱。”宋清川打开衣帽间最上层的柜门，拉举出一个银色的箱子。
余霁就坐在窗前的软凳上看着宋清川，对密码箱没什么兴趣。
“你都说是密码箱了，还搬下来干什么？”
“没准我能解开呢？”宋清川送给余霁一个神秘的微笑。
“0915。”说完，余霁低头看了看自己阳光直射之下白得发光的手指。
“对。”宋清川开了箱。
里面不是金条，画家不会放这种俗气至极的东西，也不是绘画作品，艺术家最好的作品永远是下一幅。
出乎他们的意料，是几张纸。
宋清川粗略地扫了一眼，脸色越来越凝重，他将纸折了几折放进大衣口袋里，再把箱子放了回去。
“出去吧。”宋清川看着余霁靠在坐垫上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
余霁身后就是一个鹅黄色飘窗，日光透过薄如蝉翼的花纹纱帘被裁剪成无数朵小花坠落在余霁身上，暖烘烘的，让他觉得呼吸都带上了点慵懒又温暖的感觉。
宋清川率先走出去，一推开门就感觉到一阵风劈来，他猛地侧身躲过一个直踢，那力道极大的腿落空一下子剁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巨响，连带着地板缝隙里的灰尘都纷纷扬扬。
“谁！”
※※※※※※※※※※※※※※※※※※※※
感谢看文的各位，爱你们^-^
喜欢有曜请大家收藏：(m.bxwxco.com)有曜笔下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