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就算了，让我白跑一趟，吊在车尾拖行算是便宜你了。”罗兴无意再跟他周旋，挥挥手示意手下把这三个人带下去。
“等等！”
“我知道货在哪里！”
秦樾那一声完全是出于本能，但他没想到一直被摁在地上默不作声的余霁会突然开口，他扭头面带不善地看着余霁，看见押着余霁的人被示意松手，余霁从地上翻坐起来，面色不佳，低着头揉捏他自己腕处被掐青的皮肤。
“只有我知道真正的货在哪里。”
“这位……怎么称呼？”罗兴这时候才正眼瞧了这个有些狼狈的俊美青年，他伸出一只手想扶余霁起来。
余霁面对突如其来的待遇转变并没有给过多的情绪，还是那么冷漠，但秦樾看在眼里却觉得他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他搭上罗兴那只手的同时，吐出一个字：“余。”
“余老板最好别让我这般礼遇付之东流啊。”罗兴捏了捏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猥琐又恶劣地说。
余霁把手抽回来，低头用裤管擦了擦，边擦边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
罗兴好哥俩似的搂着余霁往外走，也不管他嫌弃地抿了一下嘴。
“是羲和！你们两个早就串通好的？”秦樾咬牙切齿地大喊。秦樾清楚，余霁怎么可能有渠道知道确切的藏货地点，他从来就没有密切接触过组织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不，还有一个人，羲和，这个女人常年跟在狸刀身边，有手段的话什么消息打探不出来？
余霁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算作默认。
“你不是对毒|品有野心的人，你到底想做什么？”秦樾手被捆起来，剧烈挣扎也没能松开一点。他不懂余霁为什么要去打探那批货具体的位置，难道只是想跟罗兴换一个活命的机会？
余霁的答复是咯吱咯吱响的关门声。
羲和伤口状态稳定之后就离开了救助站，接下来的时间她几乎没有独处休息的机会，轮番上阵的警员正想方设法让她想起尽可能多的毒贩信息，羲和也极其配合。
宋清川站在临时用活动木板搭建起来的办公室外，背靠着木板侧头去听羲和说的话。他心里清楚，如果羲和真是卧底警察，不会出现这种带着监控性质的问话，一切都必须按照程序来进行，上报，陈述任务，任务执行报告一个也不能少，但是羲和一项都没有，她应该是个线人。
宋清川听到了右侧刻意隐藏的脚步声，也知道这是谁，被羲和假意劫持的那个便衣这些天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不像是监视，因为有时候他并不出现在羲和视线范围内，但羲和需要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
宋清川点头示意。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还是像宋清川在会议室看到的那样，戴着遮面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但是刚硬的脸型和发白的鬓角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能进到这种级别的行动肯定不是没有身份的人，既然专案组成员都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他遮遮掩掩地到底给谁看。
“你挺能沉住气。”那便衣闷声说，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和余霁的关系，不过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人不知道了吧。
“不然呢？”宋清川不算客气地回答。他其实心急如焚，虽然羲和交代了藏货的具体地址，特警也已经做好了埋伏工作，但是余霁目前还没带着毒贩出现在警方的天罗地网内，等于说余霁彻底跟外界失去联系，宋清川不敢想余霁一个人在毒窟里怎么跟敌人斡旋。
那便衣低头笑了一下，又看进办公室里，里面羲和正配合着警察说话。
“就算沉住气了也没有能力阻止造化弄人啊。”说完就离开了。
“他到底是谁啊？”叶深边松着筋骨边走过来问，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跟着特警出任务，还跟好几条警犬混了个眼熟。
“寇易啊。”宋清川回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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