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午饭的点，楼下人不多。
周敬之左手提着垃圾袋，右手刷着手机玩，没怎么看前路。
忽然眼前的光暗下来，像是有什么人挡在他的正前方。
日光一挡，周敬之的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更清晰起来，他抬眸，往前看了看。
一个穿着棕色棉服的男人在风口站着，头发被风吹的凌乱，隐约能看到有不少银发。他的脸像树皮，干裂黢黑，整个人看起来像块风干的老腊肉，沧桑狼狈。
他站在离周敬之三米左右的距离，眼睛里带着野兽一般的野性和欲望，有些渗人。
周敬之收回视线，绕开他去垃圾桶，
“你是小窕的儿子吧，叫宋致远。”
男人粗气的声音从风口灌来，砸在周敬之的耳朵里，他脚下一顿，偏头回忆了片刻，脑中有了猜测。
周敬之回头看他，语气半肯定半否定道：“你是李健？”
他倒没想到自己戴着口罩对方都认出来了。
男人咧嘴笑了，牙齿上的黄垢让周敬之想起了马桶里的某物。
他忍不住腹诽：这宋窕是什么眼神？怎么年轻时候看上了他？
“来找我的？”周敬之几乎敢肯定这人找他没什么好事。
李健搓搓手，表情显得市井，又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一看就没有按什么好心思。
李健凑近两步，周敬之就往后退两步，他喊了句：“停，就站这说，我听的见。”
“嘿嘿” 李健的笑声着实不太好听，周敬之心里发毛。
只听他笑过之后，继续道：“你妈说让我来找你要钱，200万，一分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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