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勉强还能维持住的冷静，此时此刻却在一瞬间崩溃，铃兰的双眼急得通空，“姜、离、白！你放开他！”
姜离白轻笑，“我为什么要放开他？你对我家房贤不也做了一样的事情么？”
“你放开他，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杀就杀我！无论是灰飞烟灭，还是被恶灵啃食，或者被梦貘吃的一干二净，只要你愿意，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哦？”姜离白玩味着少女的这句话，“所以你愿意为了这个年轻人而牺牲自己？”
少女抬头，眼神犹如恶兽，她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面前的男人。
姜离白用血线缠绕着手指，轻松把玩，不一会儿，一团青色的雾气就在血线中显现出来，“小姑娘，你把别人的心爱之物拿来开玩笑，我也让你尝尝一样的滋味，难道不是很公平的事么？”说着就用指尖一点点地拨弄着那团雾气，只见他手指所及之处，雾气就立即消失不见。
见孙戚的元神被打散，铃兰已难以自持，“不要！！！！！！！！”那一声喊得撕心裂肺，一般人听了，即便是铁石心肠也难免有所动容。
而可惜的是，姜离白不是一般人。
所以他笑。
他淡淡地笑意弥漫在唇边，“铃兰，慢慢感受失去的滋味，是不是很让人痛彻心扉？”
痛苦么？
她这一生，无时无刻都在这个词的笼罩之下，她的出生就是痛苦，她的存在就是痛苦，上天仅给过她一次机会来结束这些痛苦，可是她却让机会白白错失，还因此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所以她必须受到惩罚，必须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犯过的错。
“我熬不下去了。”
……
“我们一起去死吧。”
……
原来说出这种话的人，并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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