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林琢玉叮嘱好弟弟,出门落实藏身之地。奉愠天关心询问,林琢玉不肯回答,只说是紧要之事。奉愠天不放心让人跟随,被林琢玉斥退。
十日后,林琢玉回到将军府,迫不及待告诉弟弟:
“地方已经找好,明天就可以离开。”
林青栎惊喜大呼:
“真的吗?这么快?”
他本以为还要等很久。
林琢玉笑着点头:
“嗯。”
林琢玉又缠着哥哥问:
“在哪儿在哪儿,离这里远不远?”
避难之所并不算太远,陆上快马三日、水上行船一日就能赶到。林琢玉侥幸发现那个地方,曾经还呆过一段时间。
顺城越往南走,越靠近云泽湖。云泽湖乃一片巨大的沼泽湖泊,沼泽深处有一片巨大的芦苇荡,林琢玉曾在此处救过奉愠天。当时与奉愠天分别后,林琢玉并未立刻离开,反而乘船顺着水流继续向里走,发现一处隐秘的世外桃源。大概沼泽中毒虫瘴气太多,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林琢玉武功高强,又深熟水性,在云泽湖深处,发现一处荒僻的孤山小岛。小岛并不大,周围浓雾环绕,形成天然的隐蔽屏障。岛上水源充足,植被丰富,无大型猛兽,也没有人迹,是绝佳的藏身之所。
林琢玉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弟弟,果然看到他兴奋地跳起,抱着哥哥欢呼大喊:
“太好了太好了!”
看他开心,林琢玉担忧道:
“和哥哥藏起来,你会不会不高兴?”
弟弟尚且年幼,林琢玉担心他不能适应岛上清苦生活,林青栎摇头说:
“不会不会,比起一辈子呆在将军府,被那些报仇和纠纷烦身,青栎更愿意和你去没有人的小岛。”
林琢玉投靠奉愠天,不可能日日闲在府中,终究要为北原王的征伐野心在战场效力。早前得到消息,北原王似乎已经在集结兵力,准备南征,奉愠天最近在顺城厉兵秣马,备足粮草。
兄弟二人想法一致,都不想参与这乱世之争。
林琢玉抱着弟弟说:
“待安定下来,哥哥会想办法为你解毒。”
林青栎轻轻点头,又问他:
“那母亲会同意吗?”
陈钰容丧夫后日日以泪洗面,同样病容憔悴。林琢玉皱眉道:
“我会劝说娘亲,住在将军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意见达成一致,兄弟二人相视对笑,多日未见,异常思念,搂在一起亲热接吻,林琢玉正欲将弟弟抱上床,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大笑:
“琢玉!大哥听说你回来了!”
林青栎厌烦皱眉,林琢玉笑着啄吻他嘴,暧昧道:
“晚上疼你。”
林青栎脸孔羞红,恼怒踢他一脚,林琢玉闷笑,出门迎接奉愠天。
奉愠天这些天忙于整兵,身上还穿着玄色铠甲,看到林琢玉,大喜道:
“大哥总算将你盼回来了!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林琢玉笑道:
“大哥有事要忙,琢玉怎敢耽误。”
奉愠天皱眉说:
“大哥虽忙,但也可以叫人来接你。城外最近不安定,你下次不要一个人出门。”
听闻又要打仗,百姓人心惶惶,城外流寇乘火打劫,已经抢掠好几个村庄。
林琢玉暂时按下想要告别之意,低头道:
“是。”
奉愠天又拍着他肩膀道:
“你回来得正好,大哥有事和你商量。”
林琢玉问:
“什么事?”
奉愠天拉他去前厅,边走边笑说:
“走走走,大哥先为你接风洗尘,咋们边吃边说。”
林琢玉望了一眼身后,心事重重和他离开。
饭桌上,奉愠天告诉林琢玉,十日后准备启程,与他一起南征。
林琢玉惊讶起身,皱眉道:
“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奉愠天一口喝完酒,笑言:
“但说无妨。”
林琢玉郑重行礼,请求:
“承蒙大哥大恩,为弟弟与母亲提供庇护之所,只是琢玉听从父亲生前教导,向来不过问军中之事,对随军南征也并无兴趣…”
奉愠天立刻说:
“这好说,既然你不想去,呆在将军府就是。”
林琢玉点头感谢,又继续说:
“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奉愠天爽朗道:
“还有什么事,琢玉一并说了就是,不必客气。”
林琢玉犹豫半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奉愠天见他面有难色,好心问:
“可是有什么难事?”
林琢玉咬牙道:
“大哥,实不相瞒,我此次出门,是为了找容身之所。”
奉愠天骤然冷脸。
林琢玉看着他脸色,小心翼翼开口:
“琢玉不想欺瞒大哥,更不想不告而别,琢玉感谢大哥救命之恩,庇护之恩,但幼弟与家母在府中住得并不习惯,我想带母亲与弟弟离开。”
奉愠天久久看着林琢玉,面无表情,半晌冷笑:
“我看陈夫人在府中住得挺好。”
林琢玉轻喊:
“大哥…”
奉愠天打断他的话,又说:
“住不习惯的怕是青栎,早先我和青栎有些误会,大哥向他赔罪就是,外面兵荒马乱,还有魔教纵恶,你们能躲到哪里去?大哥实在是担心你,不放心你出去,若府上实在住得不惯,大哥单独为你安排一处宅邸如何?”
奉愠天极力挽留,但林琢玉去意已决,颔首道:
“大哥,琢玉已找到安全容身地方,请让我与弟弟还有母亲离开吧。”
奉愠天脸色发白,手掌握着酒杯轻轻发抖,咬牙忍耐半天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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