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洋眨眨眼,再次闭上,可是他睡不着,只能装作在睡觉,控制自己的呼吸,一动不动,好像自己已经进入深眠。
“诶............”
颢天楦轻轻叹息,他坐起身,泽洋也睁开眼睛,颢天楦将泽洋扶起,“睡不着么?”
泽洋垂头不语,颢天楦说:“抬起头,看着我,回答我....”
泽洋慢慢抬起头,看仔细端详着颢天楦,剑眉星目鼻梁高耸,嘴唇不薄,看面相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他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
在他的印象里,颢天楦就是一只恶鬼。
“怎么...这样看着我....”颢天楦有些羞涩的避开他的眼睛。
泽洋垂下头,两人沉默十分钟,颢天楦说:“睡不着,就起来吧,我去叫陈婶做早饭。”
泽洋想,陈婶?是新来的保姆吗?她确定自己能满足颢天楦叼专的胃?
他想到自己那些年被逼着做厨时,没少吃苦。
早餐很简单,是颢天楦喜欢的菜式,新来的陈婶是个精明能干的,可惜再优秀的厨师也伺候不起颢天楦的胃。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颢天楦并不满意今天的粥。
泽洋一点一点喝着,他觉得很好,粘稠适中满嘴飘香。
“果然,还是没有你做的好吃。”颢天楦调笑着说,泽洋看他一眼,起身去厨房,他快速将粥重新倒入锅里,烹煮五分钟后,端一碗放在颢天楦面前。
随后他收拾自己的碗筷,整理厨房,地砖,再拿出颢天楦想穿的衣服,待他吃完,将衣物递给他。
颢天楦换衣服的时间。泽洋快速整理他需要的文件,放入文件包站在门口等他。
颢天楦穿戴完毕,看见泽洋时,嘴角弯起一道弧度,几步走到他面前,将他搂在怀里,说:“还是你最懂我。我一个眼神便知道我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泽洋不反驳,他照常为他开车,与他一同进入公司,他想,颢天楦是快乐的,毕竟,快乐的只有他一个人。
早晨会议结束后,泽洋快速整理方案,秘书将他的文件发布下去,下面的团队立刻运行。
晌午时,颢天楦搂住泽洋,手指探入他的衬衣里,指尖在他的**处画圈,泽洋被他撩拨得微微颤抖,颢天楦亲吻他的脖颈,说道:“别忙了......休息一会吧。”
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一声声尖叫,颢天楦收回手,他拍拍泽洋的肩膀说道,“别怕我去看看。”他离开办公室,泽洋走到窗前,看见对面楼的天台上,站着一个男人。
他默默的走出办公司,听见其他人八卦道,“对面有人跳楼啊...”
泽洋垂着头,一步一步走向天台。
当他站在天台时,对面的男人好像也看见他....
“你.....不用劝我!!!我什么都不会听的。”
显然,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泽洋并不是来劝说他,反而....
他看向楼下,车水马龙,如果摔下去,会不会死定了。
对于他来说,如果余生是这样的日子,那么还是早点解脱吧。
他无法改变任何事,他只能接受和顺从,认知到这一点让他无比痛苦。
他想到十六岁时,天真的与颢天楦对抗,结果自己一身伤。
从身体到心里。
他已经不想去探究颢天楦为什么这样对待他,就像颢天楦不再奢望父亲的爱。
疲惫让他们冷漠,冷漠让他们麻木,麻木使他们放弃。
对面楼的男人见泽洋不说话,他慌张的喊道,“你们一个个不让我有活路,我死给你们看!!”
他喊了半天,也没有从上面跳下去,但这些都不是泽洋所关心的事。
他关心的是,他跳下去,一切都结束,没有烦恼,没有颢天楦.....
就像他被束缚在胶皮衣里,那无止境的黑暗,让他害怕让他安心。
他展开双臂,就像要展翅高飞的鸟儿。
“喂!!!!兄弟,你要干啥啊!!”
对面的男人慌乱的喊道....
泽洋歪着头看向他,他和男人相比,他更像一个要寻死的人。
男人说:“有啥想不开的!你看你,年纪轻轻的,长相也不错,穿戴一看就是有钱人,有啥想不开的!”
想跳楼的男人开始开导泽洋.....
“你又不像我.......”
“给人家白干一年,老板一分工钱都不给....”
“活的好好的,跑这里来做啥!”
男人不善言辞,但他极力的想劝说泽洋。
这场面一度反转,极其可笑,一个想跳楼的人,正在劝说另一个看起来好像想跳楼的人。
泽洋思考片刻,对面的男人焦急的盯着他看,他觉得,对方一定是个好人,只有好人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他想离开了,但不想辜负一个好人的关心。
他说:“我.....给别人干了七年,一分工钱都没有给过我......”
对面男人听傻了眼,干了七年,一毛钱都没有,这人是个傻子吧。
泽洋继续说道,“不但如此.....全年无休.......运气好!可以睡四个小时!运气不好,不但不能睡觉,还会被打!”
男人不信,他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讲故事呐!!!你真这么惨,早特么疯了吧!”
泽洋轻轻的笑道,“是啊...”
说完,他展开双臂,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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