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以起到震慑作用,又可以表演自己的深情,让自己惧怕的同时感谢他的宽容。
泽洋站在门口,手握住门把手,他想,这个门,开还是不开?
开了,事情走向会如他设想那般。
不开.....
这件事会一直装在他心里。
过程不重要,效果和目的是一样的。
就像他的朋友所说,只要结果是美满团圆,何必在乎过程是不是心甘情愿。
咯哒.....
泽洋将门打开,他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甚至谁也没看。
视线之外,他听到某人的呼吸变的轻松,随后那人语气十分愉悦,“那我先走了....”
那人脚步声渐远,颢天楦扶着泽洋的肩膀,他温柔的说,“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泽洋扭过头,不想回答这种明知故问的话。
如他所料,颢天楦果然说了,“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绝对不会那么对你....绝对不会的。”
他的手在泽洋的肩膀上下摩擦,好像在安慰,又好像在给一个畏惧严寒的人获取温暖。
泽洋抬手,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一步,两人拉开距离,泽洋转身进屋,随手将门关上。
颢天楦过了两分钟才进屋,泽洋没想过在他的地盘能阻止他的行动,颢天楦掀开被子,钻进被子里,他搂着泽洋,说道,“我好像把事情搞糟了....”
“你好像更厌恶我了....诶......”
他停歇片刻,补充道,“没有算计你的意思.......”
泽洋慢慢闭上眼睛,他算计与否他不在意,他是否真心实意的忏悔,对他而言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泽洋还是泽洋,他不会因为苦难而放弃自己,也不会因为柔情蜜意而迷失自己。
这样很好,他还是他....
泽洋故意放慢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熟睡,渐渐的他真的进入梦乡。
又一轮黑夜结束,当他睁开眼睛时,汗水淋漓,他已经习惯做噩梦,甚至早上醒来时,还会庆幸,噩梦结束了.....
颢天楦担忧的看向他,见他迷茫的看着棚顶,颢天楦连忙起身,很快拿着冰凉的手巾擦拭着他的脸颊。
冰凉的手巾贴在额头,让泽洋感觉片刻的舒适,颢天楦坐在床边,他很郑重的说,“泽洋,你有按时吃药,对么。”
泽洋点头,颢天楦很惊讶,最近这一段时间,泽洋一直选择无视颢天楦,如果话题是身体健康,他不介意和颢天楦进行短暂的交流。
得到回应,颢天楦很激动,他有些得寸进尺,将身子稍稍靠近,捧着泽洋的头,希望两人能有视线交会。
泽洋不悦的推开他,颢天楦故意岔开话题,询问他几个‘睡的好不好’之类的问题,这让泽洋很郁闷,睡的好不好,他看不到么?
夜夜大汗淋漓噩梦惊醒,还要他口述一遍吗?
泽洋终于和颢天楦对视,缓缓开口道.....
“不好....做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
泽洋微微蹙眉,他开始怀疑颢天楦的智商.....见他一脸雀跃的样子,泽洋想,也许是他的恶趣味,喜欢听别人受苦的经历。
正如,从前他喜欢折磨自己,而现在他承诺不再伤害自己,无法满足他变态的兴趣,只好退而求其次,听他亲口说说那些恶心的事。
“黑色的屋子,不停的给人口....很饿,肚子里都是腥臭味....”
他不想再说下去,他有些反胃,泽洋一手捂住胃部,干呕几下,真的吐出一瘫胃液。
他疼的在床上打滚,噩梦里的痛苦侵入现实,他有种无法分辨的错觉。
他哀嚎,惨叫,直到一针镇定剂打入他的静脉。
泽洋的身体渐渐放松,眼神涣散......
他又要进入梦境了么?他有些害怕,他不想回到那间黑黑的屋子里,受无止境的折磨。
这次沉睡没有噩梦,却让他更加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着,他的身体沉睡着,但他的意识渐渐活络,他没有梦魇,因为他根本不想活动,只有几根神经在脑内乱串,它们如电流,像流星,从识海里滑过,炸成一片烟花,轰隆隆的爆炸声在他脑子里炸开。
泽洋微微开口,发出一声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名医生狠狠的压着他,电击感再次袭来,泽洋全身都在颤抖,他想,是了,颢天楦的惩罚终于来了。
医生松一口气,说道:“好了,挂几瓶点滴,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现在的反应属于正常的自愈阶段,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会恢复。”
“是么,太好了.....他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他的病情更加严重。”
“颢先生请放心,这是正常的自愈过程,在这段时间内,会有类似病情加重的假象......等过了这阶段,一切都会好的。”
“不过,提醒一下,病人在这段期间会有比较严重的‘被害妄想症’,颢先生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泽洋醒来时已是深夜,颢天楦坐在床边,半个身子趴在床上,一只手拉着泽洋的手,泽洋歪着头看向他,他睡的很沉....看起来他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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