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放假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因为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一天平白无故就睡去了一半,好时光自然短暂。
可路边却不这么认为,他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时间是公平的,能量是守恒的,无论怎样都是不能忽略的客观存在,如果按照这种换算比率的话,假设他能活六十岁,实际上他只享受到三十年的人生。
因为他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来。
每每醒来,他也不着急起床,总是要在床上赖会儿,拿着手机随便刷刷,或者调戏调戏路路。小动物的体温都略高,他最喜欢在路路睡觉的时候把手伸到它的肚子上,看它迷迷糊糊地扑腾,心里就有点恶作剧的小开心。
等赖得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地穿衣服起床,而这时,李春雷早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路边记忆中的李春雷还是大学时代,那会儿的李春雷要比现在张狂,能玩能折腾,但很讲义气,在那种年少无知的中二年代,他们就像古惑仔一样,觉得热血和情义才是永恒的主题。
然后当这些都没了之后,李春雷变成了李老板,窝在这个小店里,过着修行一般自律的生活。路边也活成了纯粹的loser,只能缅怀缅怀过去的美好时光。
虽然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的,但路边依旧觉得李春雷实际上还是那个有担当特别场面的男人,只不过岁月叫他变得沉默了而已。
“发什么呆?”李春雷拍了一下路边的头。
“明年。”路边捶了下桌子,“明年我一定要出去玩,过年在这儿待着太没劲了。”
“那你可是得攒攒钱了。”
“嗯嗯,怒攒!”
“咱商量个事儿不。”李春雷说道。路边马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回答:“李师傅您说。”
“下午你要没事儿干给我把那二斤猪肉剁了吧,明儿初五,咱吃饺子。”
“啊……”路边撇嘴,“又吃饺子啊。”
“怎么着不乐意啊?”李春雷笑道,“那你饿着吧。”
“别这样,我干!”路边为了保障自己温饱问题赶忙举双手赞成,他想了想,又问,“蒙蒙来么?”
李春雷说道:“我哪儿知道,他哥不是初五订婚么,估计是不来吧。他要来了现吃现做就行了。”
“哦,好吧。”
路边起来收拾碗筷,他看了看外面,最近天气总是很阴,感觉要比往年冷一些,便自言自语地说道:“感觉要下雪了。”
初五的早上,韩蒙天还没亮就醒了。
他拉开客厅的窗帘,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看来是下了整整一夜的雪,现在还未停。因为时间还早,雪地里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银装素裹,全世界都是安静的。
昨天晚上他有点紧张,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最后还是田念抱着他才渐渐睡去。虽然睡得很晚,但韩蒙现在一点也不困,反倒比平时更清醒。
习惯性地去洗澡,他把浴缸放满水,整个人都没入其中,肺腔里憋着的一口气缓缓吐出,变成了水里的气泡,一个一个升起,一个一个破碎。
他闭着眼睛在水里,下雪的世界太寂静,可耳边总有嗡嗡的声音,跟幻听一样。最后一秒有窒息的感觉时,韩蒙才“哗”地一下挺起身体。
“呼……”
韩蒙甩了甩头,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他一番梳洗,动作极慢,却很是认真,他想,今天是他哥的大日子,他爸又是很讲排场的人,可能会来很多亲戚朋友,他不能给他哥丢人,也不能给韩家丢人。
年前剪的头发,几天之后已经是最合适的样子。韩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庄重别致的西装,剪裁合身,衬得他整个人都十分精神。
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觉得还是欠些神采。
此时天光大亮,雪却也渐渐变大,韩蒙叹了口气,推了推还在沉睡的田念。
“嗯……”田念微微转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习惯性地握住了韩蒙的手,“怎么了?”
“起来,给我当车夫。”韩蒙轻声说道,“雪下太大了,路不好走。”
“那……”田念起身,搂住韩蒙,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懒洋洋地问:“中午管饭么?”
他说的自然是订婚宴的事儿,田念可不想只是单纯送韩蒙到酒店去,就凭韩蒙对韩苒那点心思,田念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
也许非得亲眼所见,才能放心。
韩蒙低着头,好像是在犹豫,良久才开口:“你这么大的人了,我还能轰你走么?”
田念笑了下,赶紧起来穿衣服。
等折腾的差不多,田念看了眼时间,觉得还早,就跟韩蒙说:“要不你跟我先回趟家吧,去订婚宴怎么着也得穿正式点,我还是回去换个衣服吧。”
“人家又不是来看你的,你穿得跟个孔雀似的有什么用?”
“不行不行。”田念摇头,“可不能给我们家蒙蒙丢人。”
最终韩蒙还是拗不过田念,就陪他回了趟家。田念说他换衣服很快,韩蒙就在车里等。没一会儿,田念也是一身西装礼服出现在他面前,十分有魅力的样子。
关上车门,田念指了指自己:“怎么样?还行吧。”
“嗯。”韩蒙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开玩笑地回答,“简直就是霸道总裁。”
“哈哈哈!”田念大笑,“霸道总裁只爱你啦!”
他们到酒店时,负责宴会的工作人员还在忙碌中,作为韩苒唯一的弟弟,韩蒙自然被安排到大厅门口,作为主人家负责接待礼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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