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若不是莉莎眼也不眨干脆利落地招供,如此简单粗暴的算计她一时半会还真没往威尼斯身上想。
手黑心更黑的大参谋把剧本过程结局安排得地明明白白。
分.身在很久之前为行方便就已经切断了痛觉,所以那迅捷无比的交叉斩击下来后,反应不及的她虽然当场血肉横飞得看着很吓人,伊迪丝作为当事人的感觉,其实还行。
除了在几息之间她的全部思想全被求生本能占据,后知后觉地隔着胸口捂着狂跳的心脏,感到些许类似劫后余生的惶然外。
似乎因为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精神使其戒备全开,即使突如其来的烟幕猝不及防吸进一两口,麻醉状态只会持续几秒时间,莉莎也没有错漏时机完成一击必杀。
不过她回过神正想找人麻烦时,发现罪魁祸首猛得双膝跪地砸在石板上,无形的重力压制得她无法轻易挣脱,强撑着一口气试图起身的时候又是一道刀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她劈砍过去。
伊迪丝当时还没体味会重获新生的美妙感觉就发觉事态危急,眼疾手快地扑上前张手挡住袭向莉莎要害处的刀刃。
掌心传来钻心的疼痛,要不是她还喊了一嗓子“鳗鱼饭”,他不得不抽回力道,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宜就要变更为如何在稀缺先进医疗的环境下接回半张手了。
“我有点晕血。”
面对小伙伴的眼神指控她十分熟练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况且这也不算是完全的谎言,并配合地向他展示了下惨白的脸蛋和颤抖的双唇。
是真疼。
去他喵的痛觉是人体安全的保障机制,伊迪丝现在只想回到血肉模糊的分.身里清醒一下。
道伯曼不带丝毫犹豫地扔下武器,从士兵手上抢过医疗箱,一言不发地单膝跪地给她上药和包扎伤口。
伊迪丝盯着他几十年如一日毛毛躁躁的头发,微卷的鬓角,唇梢紧抿昭示着本人不太愉快的心情。
她一时间有些愣神。
没有怀疑,没有质问,事情变化得太快,进展又太匪夷所思,“爱丽丝”的尸体还躺在那里,拥有一模一样样貌的她又突然跳出来表明身份。
他什么也没说,却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她张了张口,终究没能说出什么来。
受不了良心谴责的她抬起目光瞥见他身后的目盲男人,实在是想不到该应该做出惊讶还是喜悦的表情来迎接了。
啊不自觉眼神死了呢。
对方刚刚收回重力压制,似乎还未掌握事态的奇妙变化,视线触及到她的眼神时停顿几秒,忽然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脑袋,还将拳头放在嘴前咳嗽几声,望天望地就是不转向自己。
满满的糟心感扑面而来。
说好的要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等到让那场大事件余波平息再复出呢?
还想让地下悬赏金额翻几番是吧?
欠的赌债还完了吗在这浪?
伊迪丝眼神质问三连。
而眼前的这位已经拿出针线煞有其事地准备缝合不到五厘米的伤口,那副面对大型战役似的严阵以待实在令身为当事人的她感动非常,如果手没有以每隔一秒的频率颤抖一回就更好了。
伊迪丝觉得不能再任由这继续如脱缰野马狂奔下去了。
喂喂喂没感受到你们后面兵士们充满八卦意味的注目礼吗?
“是不是该让后面的士兵去救人了?”她用未受伤的手拍了拍这人的后背,无奈地,“他们没有你的指挥无法行动啊。”
沉默了好一会,他抬眸盯住她,才哑着嗓子道:“待会再找你算账。”
……诶?Σ
接着按照正常步骤将肩膀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威胁似的摸了摸她的耳后肌肤,背后代表的意味深长导致伊迪丝打了好几个冷颤。
她干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了吗?
不就以身犯险不小心掉了个陷阱,捣毁了个魔窟,精神受了些损伤,被接连砍了三刀,嗯……嗯……
没了呀。
充当正义小伙伴让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不说,还惨兮兮地被同伙坑了一把,第一次吞噬掉同类现在还犯恶心呢。
怎么分析这场行动,她都纯洁得如同白莲花一样,这人怎么又凭空污蔑人清白。
道伯曼过去调查实情,一笑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欲言又止地瞟来好几眼,也跑过去看看能帮什么忙。
伊迪丝习惯性地发呆了几秒,回神后起身冷酷无情地踹了一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莉莎。
少女瞬间暴起,两手叉腰愤然指责她忘恩负义:“欺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同伴你良心不会痛吗?好歹说句谢谢啊!”
她完全没顾及形象地一翻白眼:“我到现在还没想好怎么收场呢,把你杀了祭天吗?”
“艾尔文也不拦着点,你选的时机太烂了。”
“哦你说他啊,”莉莎选择性无视前半句,“老头子强行上的船,打又打不过能怎么着,然后艾尔文非要他洗完澡穿干净衣服再来,连带炮轰到我,我嫌他烦直接踹下去了。”
她自己就是航海士,又是战斗员带上没什么卵用的家政还嫌碍手碍脚呢。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塑料姐弟情谊。”
“反正船刚开不久,我算过海流走向,正好能把他送回岸边附近,那时候码头人多随便找谁捞上来不就得了。”
“等等我们泡海水太久身体不是会……”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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