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她刚来这个世界，看到这种活动，说不定还要嘲讽一下大型宗教迷信活动。
身为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是现在，
真香。
鬼师大人随便几个术法，便亮瞎了恕羽这个假新新人类·真上古土包子的狗眼。
祭祀结束后便是篝火晚会，恕羽看见了嫘祖，开心地跑过去。
这边人很少，还有好几个祭司，见她过来，几个人都看着她。
恕羽突然意识到，她好像不该过来，这几个人里除了嫘祖和巫炤，她一个都不认识，好像都是地位很高的样子，她这样贸然跑来，是打扰他们了吧。
嫘祖看见她的茫然和退缩，挥挥手。
恕羽走近，尴尬道：“嫘祖大人。”她该找个什么理由开溜？
嫘祖笑着拉住她的手，“是我叫你来的，来，过来坐下。”
恕羽靠着她坐下，看着周围一圈人，有人对她很好奇，但更多的是不屑。不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尽管姬轩辕很看重她，但是在崇尚武力和巫之血的西陵人眼中，她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她瞟了瞟巫炤，发现他一直闭目养神，从她来，就没又一点反应过。
她有点沮丧。
但是转念一想，也许对方刚刚消耗太大，正在休息呢。
嫘祖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回神。
“啊？”
“最近我们要派点人出去探查一下，姬轩辕说你鉴别能力不错，每次都能找点好东西回来，我想着让你也跟着去，顺便看看外面的世界。”
探查那里需要她，只是嫘祖怕她无聊，让她出去玩而已。
恕羽开心地答应了，“好哇好哇，我会努力找到很多东西的。”
嫘祖笑笑，还没说什么，就有人嗤笑出声。
是巫炤。
巫炤坐在嫘祖边上，离她不过几尺，恕羽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
像是知道恕羽看他一样，巫炤开口了，声音带着嘲弄，“就凭你？不怕在路上被野狼吃掉？”
这话是结结实实的讽刺，奈何恕羽这会子脑子不要好使，自动把他的冷漠理解成虚弱，嘲讽变成关心。
毕竟是强者嘛，自然脾气与众不同。
恕羽感动道：“我不怕的！”
巫炤这会子不想睁眼，不然肯定送她一白眼。
这傻兮兮的语气是什么鬼？
嫘祖看见他被噎，笑了起来：“鬼师担心的有道理，左右祭祀完也没什么事，不如鬼师大人走一趟？有你陪同，我总放心一点。”
恕羽眼睛亮了，巫炤刚想拒绝，就听到这该死的傻子忧心道：“可是鬼师大人刚刚才做完祭祀，身体消耗这么大，会不会……”
巫炤偏头看他，尽管他没有睁眼，但是那冷冷的表情还是成功让恕羽闭了嘴。
嫘祖快要笑抽了，装模做样道：“确实，鬼师大人恐怕体力不支，还是换别人吧。”
“不用了，我去。”
巫炤的声音冷的冰渣子都要掉下来了。
也好，趁这次机会，他倒要见识见识，这小姑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恕羽不知道她在巫炤这里，已经列入黑名单了，因为巫炤的主动开口，不顾身体也要加入这次外出，她对他的好感噌噌往上飙。
鬼师大人真是个好人啊。
她主动靠过去，带着一点害羞和一点担忧，轻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休息几天？”
之前巫炤是自持身份不跟这个白痴计较，可现在他想掐死她了。
巫炤压制这股冲动，不要理这个傻子，要是真动手了缙云回来肯定要揍他，虽然他不怕缙云，但是……
缙云，毕竟是他朋友。
如此一番心里建设，巫炤才平复了情绪。
但是，恕羽还盯着他看。
她在等他回答？
感觉到那道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直粘在自己身上，巫炤嫌弃地侧过脸不去看她。
恕羽更忧心了，有些术法的后遗症就会在眼睛上表现出来，譬如她，每次看到幻象后就会失明好一阵子，身体也会元气大伤。
可是她忘了，她是谁，巫炤又是谁？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
于是她又屁颠屁颠耐心劝他，像是对待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什么“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勉强自己”云云。
后来恕羽觉得那时的自己就是一个**。
明明对方懒得理自己，还要傻不拉几上去凑热闹。
可是这个时候的恕羽不知道，她被巫炤的脸……啊不，是人格魅力，深深的吸引了，完全不知烦人俩字如何写，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踩踏。
周围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这个傻孩子，巫炤偶尔会答两个字，每每两人对话凉了，嫘祖就会“恰好”接下去，然后恕羽就会继续欢快地骚扰他。
几次下去，巫炤连口都懒得开了，嫘祖就会笑眯眯地背后掐他两下。
下手之狠辣，他忍不住翻白眼。
他还是一个刚刚消耗过多的鬼师大人啊，就算你是族长，也不能这么虐待他啊……
但是巫炤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敷衍边上那个兴致勃勃的小傻子。
这让恕羽胆子更大了。
“你刚刚祭祀用的是法术吗？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嗯。” 那不是法术，蠢货。
“画的那个图案和你额头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要画眼睛呢？”
“一个符号。”说了你也不懂。
恕羽仔细想了想： “符号？符号代表了什么呢……我看见你是凭空画出来的，用的是嗯……是灵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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