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柔，山海市人，女，二十八岁，画廊经理。
在星尘影院休闲区披着毛毯得知这个消息时，阿瓜是蒙圈的，他又问了了解情况的便衣一次，“你说谁？”
“秦以柔女士。”马脸的便衣拿着录音笔和本子记录他的话，“你是山海大学英雄系的在读生？秦以柔名下一个翠微银行的账户日前有一笔额度为三万元的转账，转进了你在山海银行的主账户，你和秦以柔…”
“我们认识。”阿瓜抓了下头发，隔着人群瞄了眼陆冬至，普通人和能力者被分开了，他在能者这边，这个距离对方应该听不见，“她因为喜欢和我一同观影的朋友，所以向我打听了这场电影的时间，也买了票，但是放映时我没有看到她…警官，超管局会介入吗？”
“目前没有有力证据证明枪手是能力者。”
“但是当时放映厅的门打不开。”
“门的推拉标志被人调换了，”便衣大方地透露一些消息给这个英雄预备役，“里面的人一直在撞，自然打不开。放映厅有隔音效果，外面的人不靠近，即使听到什么，也会以为是大厅里三曜的宣传片。还有放映机房，我们只发现一把固定的改装枪，加装了无线摄像头和一些遥控开火的设备，摄像头还在运作，线路在查。有什么看法？”
阿瓜没有看法，他念了个教科书上的句子，“一般来说，能者罪犯作案时能依靠自身能力而不是工具…”
“宾果，”便衣打了个响指，“目前怎么看就是个自诩高智商想哗众取宠的脑残普通人。查清楚线路就抓到人了，不用担心。”
“那，我说一个和能者有关的？”
“说。”
“秦以柔是秦海阳的妹妹，不考虑打击报复吗？”
“嗯…她的详细背景调查倒是还没做，”便衣皱眉，“等等，你说的是超管局特调科重案二组的秦海阳？”
马脸便衣匆匆走了，临走前在笔记本上撕了张纸写了手机号给阿瓜。然后十五分钟后便衣又回来，“你在神爷手下？”
“欸？”阿瓜有点跟不上事态发展，“啊，对对。”
“你小子早说啊。”便衣啪地拿本子照阿瓜头上来一下，“怎么称呼？”
“阿瓜。”
“瓜哥。我严甦，市刑警队的，手机你有了，咱们就是兄弟了，”严甦一把捞起阿瓜的胳膊把人带出休闲区，“我刚和神爷打了电话，他老人家和我提了一嘴你。现在这情况真不够条件移交超管局，警犬队已经出动了，你想想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不是没证据说能者作案吗？”
“疑点还是门，”严甦道，“通道上八号放映厅两个门的监控摄像头被人定住了，结果两个人门成监控死角。管监控的说是他忘记让转了。结果今天出事。再有，都踩伤那么多人了，群体情绪一定失控，这种情况人能看清标志是推是拉？刚可有人告诉我门一直拉不开。对，有疑点，但不是能者作案的石锤。”所以案件是不可能转到超管局的，最多那边来人协助调查。而没有超管局的授权批文，救援领域的英雄进行搜救走程序也要两个小时。
“可要是能者…”那就太晚了。
“所以需要神爷，需要你啊，”严甦压低声，“瓜哥，一小时就剩下二十六分钟了，队里招呼都打好了，只要能把人救出来，百无禁忌。”
鬼使神差地，青有泽回头看陆冬至一眼，对方也在看他。
目光里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绪，距离太远，他看不真切，那些情绪稍转即逝，最终都化作一个平静的微笑，一如他认识那个温柔的画师。
画师做了个“我没事”的口型，青有泽回了个“等我”，便和严甦走了。
陆冬至在原地站了会，不紧不慢扯掉毛毯，摸出他的按键机，发了条短信，又收了条短信。对方几乎秒回：不是我。
再回：这种认真的手法一看就是有梦想的人！
又回：我擦，你不会在星尘吧！我叫他收手。
陆冬至收起手机，不想理他的智障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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