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煲小说的狗哥问,“遇到事了?”
盯着凛冬画室的阿瓜终于回神,重新盯回平板,“没。呃…我的意思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一个熊孩子单方面杠上之类。”
“明白了,下不去手?”
“也不是,就是我希望能用语言让他回心转意。”
“没用,你又不是他爸爸。”
“你试过?”
“当然,我当熊孩子的时候,除非我爸揍我,不然不作死到底不回头。”狗哥放下手机,扭头看阿瓜,“说吧,杠上哪一个了?”
“别吧,公共场所不好用能力的。”
“得看怎么用,”狗哥的笑容依旧讨喜,“隐蔽做得好,就算当面用,也未必能看出来。”
“狗哥你刚刚好像说了一句很可怕的话。”
“哈哈哈。”
于是又挂上自行找赎的牌子,放上零钱盒,两人偷偷埋伏到云海闲庭四栋外的绿化灌木里,狗哥对这种行为的解释是,“小孩总是要回家的吧。”
“四栋?”
“对啊,吴少豪住四栋,爸爸是个银行家,就是开翠微银行的吴江,”狗哥举着望远镜观察四栋,“少见啊,大白天的窗帘拉起来了,大门也不开,保姆、园丁也看不到。”
“狗哥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五年前神老爷子想在这置业,就是现在十九栋,神爷顺手让我查了云海闲庭的情况,觉得还可以才添了个超市,”狗哥放下望远镜,“吴江是这儿第一批住户之一,搬进来次年就和原配离婚,小三上位,就是现在的吴夫人,吴少豪是原配的孩子。”
“狗哥我觉得…跟孩子还是得好好说。”
“可怜他啊。”
“有点。”
“那擦地板到夜里十点多的陆老师怎么办?”
“我没想放过吴少豪,就是换个温和点的方法,”阿瓜小声说,“而且我第一次帮陆老师清理地板的时候,记得他说颜料是早上留下的,吴少豪的上课时间在下午,我想,会不会搞错,毕竟那个位置早上下午是两个不同的小朋友。”
“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什么?”
“打一顿就清楚了。”
“噫!”
“反正光猜是永远猜不到真相的。”
“也是哦。”
“现在四点半点,陆老师下课时间在五点到五点半,吴家对小孩有门禁,没记错的话是八点,算上小孩到处闲逛不回家的可能,我们在大概要等半个小时到三个半小时不等,”狗哥熟稔地算出蹲点时间,发现有点长后换了个话题,“趁现在有空,聊点别的——知道领域系的能力在使用时有什么不同吗?”
“呃,不知道。”
“最主观的是‘感觉’,”狗哥举起望远镜,重新投入到监视大业,“如果打比方的话,使用能力像挤牙膏,非领域系的牙膏就是高路洁、嘿人这些林林总总的牌子,同品牌同类型的区别无非是灌装规格,20克、100克、180克之类,而领域系的牙膏有摩天大楼那么大。”
“没那么大的牙膏吧。”
“不要在意细节,就是形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种感觉,你懂的。”
不会有次数、发动条件之类的限制,也不会因为身体疲劳或者发动时间过久需要冷却,就算发动者失去意识能力也会不打折扣地持续发动,一言概之,领域系的能者从觉醒那刻开始就站在绝大部分能者的终点。
领域为王四个字简单粗暴地说明一切。
狗哥接着说,“所以,对领域系来说,功课就从‘能力极限开发’转变为‘能力高效使用’,简单来说就是定下几个稳妥的手法,然后不断改进它们,直到找到最合适自己的三、四种,把其中一种藏起来作为保命手段。”
阿瓜下意识摸兜里的银币,“嗯。”
“那小孩回来了。”
“欸?”阿瓜视线稍偏,果然看到拖着书包回来的吴少豪,书包被磨出一个大口子,颜料蜡笔什么的掉一路,离家门百来米的时候停下,开始揪路边花坛的叶子,揪了一大捧还不见回家。狗哥示意阿瓜出去,不出去估计这小孩能撸秃整个花坛。
小孩沉浸在揪叶子的世界中,没注意到两人的接近。
两人走近,一些碎碎念的“讨厌讨厌讨厌”的声音也听到了,只是具体讨厌谁的这个谁是念的又快又模糊,阿瓜仔细听了一会也听不出来。
狗哥先有动作,他拍拍小孩的肩,用一种打商量的语气,“吴少豪小朋友是吧,你能不能别把颜料倒陆老师的教室里呢?”
吴少豪小朋友转身,“关你屁事,就要倒。”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
阿瓜皱眉,辩解都不辩解一下?狗哥只是笑,害怕才辩解,真熊到骨子里了,那妥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那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是又怎么样,”吴少豪哼一声,昂着小下巴看两个大人,“死鱼眼都没吭声,你跳出来乱吠啊。滚一边去,别挡我回家。”
“冷静一点嘛小朋友,”狗哥摸摸鼻尖,“你这样我会忍不住联系你父母的。”
“你老几啊,”吴少豪成人式地冷笑一声,“我爸可是银行家,我妈是时装设计师。就你?你有他们的电话?”
“不,吴先生和俞女士的电话我这种小人物当然没有的啦,”狗哥对小孩的嘲讽毫不在意,“我想联系的是牛女士啦,也就是现在的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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