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给五组家庭安排了不同的住所,有的是在农户家借宿,有的则是临时搭建的小屋,根据先前寻找孩子的完成时间先后排序,各自规格不等,最后一名直接就是给只帐篷了事。
魏之宁和白礼生作为第一名,住进了节目组修葺的两层小屋,自带一个院落,里面开辟出一块小菜园,颇有归园田居之感,被大家戏称是豪宅规格。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间看起来五脏俱全的二层小楼,里面居然只有一间卧室,并且也只放了一张床。
头天到的时候,魏之宁上下楼各自察看一番,他有个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必须所有隐蔽的空间都摸一遍,也并非心里不踏实,纯粹是强迫症作祟。
所以,当他推开二楼卧室门,看到里面只放了一张两米多宽的木制床时,抽了抽嘴角,对着摄像头做了个揉眉心的动作,颇为痛心疾首道:“导演呢?我可以申请加床吗?”
旁边跟拍的工作人员故意接话道:“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没问题吧,难道你害羞啊?”
魏之宁眨了下眼,眼神无辜又澄净:“我是想申请加一张儿童床。”
工作人员被他的不按套路出牌给逗乐了,打趣道:“看来你很希望跟小白同床共枕啊。”
魏之宁站在床尾伸展双臂比划一下,“这么大张床,足够两个人睡了,师兄他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在床中间放两碗水。”
工作人员继续跟他对话:“小白愿不愿意,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哪知魏之宁反过来将球踢给了工作人员:“他要是不愿意呢?”
工作人员笑呵呵地接招:“那你们就得商量一下让谁打地铺了。”
魏之宁朝镜头竖起大拇指:“真够狠的啊你们。”
他踩着木制楼梯咚咚咚地下了楼,被人提醒说白礼生正带着梁若涵在院子里生火,他刚走到门口,鼻子里就窜进一股干柴燃着的气味,显然火已经生起来了。
魏之宁心里闪过一瞬间的讶异:没想到白礼生一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干起活来居然如此驾轻就熟雷厉风行。
节目组在院落东边搭了个临时灶台,四根木头柱子撑起一个四面透风的茅草屋。白礼生长身鹤立,正手持一只长柄木勺在锅里搅动,被灶台挡去了半边身子的他仍透着一副霞姿月韵般的气度。魏之宁远远地看过去,突然好像明白了他自打出道就冲上顶流并且长盛不衰的原因,有些人天生就是用来被人簇拥的,娘胎里带来的金贵气质,超然出众。
主持人妹子也按照顺序挨个走访五组家庭,此刻正停在他们的院子里,弯腰跟梁若涵说话。
小男孩还是有些认生,却不由自主地将白礼生当做了依附,打见面之后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贴在他身边,就差伸手抱腿了。
魏之宁走近过去,主持人妹子直起身,热情地招呼他:“宁宁去巡视房间了吗?”
魏之宁开玩笑自黑:“你这话说的,跟我成了警犬似的。”
“哎呀。”主持人妹子捂嘴笑:“我可是说者无心。”她促狭地眨眨眼睛,开始跟着剧本走:“房间的安排还满意吧?你们这可是豪宅。”
魏之宁笑着说:“住豪宅可要付出代价的。”
主持人妹子忙问:“怎么了?”
魏之宁摊手:“得有人打地铺了。”
主持人妹子挑眉,飞快地将话递给白礼生,故意问道:“你们晚上不睡一起啊?”
魏之宁猜不出白礼生是不是真心地接受了节目组的别有用心,先前被强行跟同性配对他没露出任何不快,现下更要跟陌生人同榻而睡,如此逆来顺受,该是一个顶级流量会有的反应吗?
白礼生对外的脾气,这么好的吗?
被十几双眼睛和几只摄像头对准的白礼生,对着一锅水搅了两圈,接着放下勺子,抬头看向他们,眼中的疑问不像是装的:“什么?”
“原来你还不知道呀。”主持人妹子笑得唯恐天下不乱,“那宁宁你告诉他吧。”
魏之宁对上白礼生的视线,尴尬地笑了笑,回答他:“那个……卧室只有一张床。”
白礼生:“多大?”
魏之宁回忆一下:“有两米宽吧。”
白礼生冷静地看着他,“不够睡吗?”
魏之宁:“……”
主持人妹子:诶嘿嘿……
就听白礼生又道:“一个大人加一个小孩,两米宽的床怎么也够了,除非有人睡觉不老实。”
魏之宁:“?”
主持人妹子:诶???
白礼生牵起梁若涵的手,耐心地征求小朋友的意见:“晚上你跟这位哥哥一起睡床,可以吗?”
农村长大的孩子很少会拒绝大人的安排,乖顺地点头:“好的。”却还不忘追问:“那哥哥你呢?”
还不等白礼生回答,旁边的主持人妹子突然啊了一声,视线从握着的手机上抬起来,看向二人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导演刚发消息给我,说同意给你们加一张儿童床!”
白礼生:“?”
魏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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