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几个月过去,在伊稚斜的‘精心’喂养下,那只曾经孱弱的连叫声都鲜少发出的小猫,渐渐的长大了。虽然个子还没高到足以够着马镫,却能凭着身轻如燕拽住马鬃一跃而上,稳稳当当的骑到马上。还有和阿丹的近身搏斗,即使力气不敌,难免一天被摔飞七八次,但也能运用技巧,在从中取胜个一两次——
“你小子使诈!!”被摔得四脚朝天的阿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指着阿青不满的大骂。
“我——”阿青一脸不知所措。
“阿丹,你别输不起啊,只许你成天把人家扔草垛里,就不许人家赢一次?”旁边立刻有人替阿青鸣不平。
“就是,就是,你教阿青那么久了,要是他一点进步也没有,你这个师傅也没脸不是?”
“没错,没错!阿青,过来我教你几招,保证你下次也能把阿丹摔到草垛里!”
“你们跟着起什么哄?!他可是我徒弟!!”
“哈哈哈——!”兵士们哄笑做一团,阿青也跟着露出了腼腆的笑。
伊稚斜看着已经习惯在凶悍的兵士中间摸爬滚打的阿青,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判断失误。这不是什么小猫,而是一只尚未长成的豹!他几乎可以预见到他未来的样子,一只优雅,高傲,矫健,机敏,美丽却危险的野兽!在看似温顺的外表之下,隐藏着锋利的在瞬息之间即可置猎物于死命的獠牙!很好,你就朝着这个方向慢慢的长大吧!变成我最强,最具威力的凶器,去替我击溃未来会遇到的所有敌人和障碍!嗯?!
因为长的好看又很可爱,兵士们都喜欢对阿青你摸一把,他捏一下的。伊稚斜看到有些吃味儿,“阿青,过来!”我的小猫,几时变成共享资源了?!
“哦。”听到伊稚斜喊他,阿青摆脱兵士们的‘魔爪’,麻溜的跑过来。本来伊稚斜想伸手将他拉上马,阿青却自己抓住缰绳轻松一跃便坐到他身前。
伊稚斜很欣慰的拉动缰绳拨转马头,“看来是时候该给你选一匹属于你自己的马了。”
“我的马?”阿青回头看他,显得很高兴。
“是啊,等下次天气好的时候,带你去猎野马。”
回到驻地,伊稚斜刚跳下马,大帐里就风风火火的冲出一个小人儿,一下扑到他怀里,“伊稚斜哥哥!”
“金日磾?”伊稚斜有些意外的搂着他,“你不好好在王庭呆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是护送嫂嫂过来的!”小人儿一脸的自豪。伊稚斜听了好笑,应该是人家护送你吧?
“伊稚斜王子。”正说着,一个侍女打扮的女人从大帐里出来,看到他赶忙行礼。伊稚斜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妻子的贴身侍女。看来那女人真的来了!
“伊稚斜哥哥,他是谁啊?”金日磾的一声问,让伊稚斜想起马上还坐着一位,赶快回身要把他抱下来,一看那小东西不知啥时候已经下来了,正在一旁牵着马,看着他们。
“这是阿青——”伊稚斜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身份,只说了名字便拉着两人进了大帐。
看到几案后坐的女人正在摆弄他的简册,伊稚斜心中生出一丝不快,可脸上还是挂着笑,“我美丽的王子妃,怎么有心情到我这蛮荒之地一游啊?”
“哼,我是听说你有了新欢,想来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货色——”王子妃不屑的将手中竹简随便丢在案上,抬头看到伊稚斜身后的人,立刻满口嫌恶,“就是他吧?就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汉奴,还是男的,也值得伊稚斜王子神魂颠倒?”
“啊?!原来你是奴隶啊?”伊稚斜还没发话,金日磾先惊奇的叫起来。
“奴隶又怎么了?在父王身边为我大匈奴出谋划策的中行说不也是旧时汉庭的宫奴吗?”伊稚斜用力按下金日磾的头,让他闭嘴。
用餐的时候,伊稚斜很男人的先将肥嫩的羊羔肉递给王子妃,看到金日磾伸着小手举着碗,一脸的迫不及待。笑着问,“金日磾,你怎么会愿意和嫂嫂到这儿来呢?这里什么也没有,哪比得上王庭有吃有玩儿的?”
“唔,因为于单哥哥都不陪我玩了,父王老找他有事。”金日磾不满的撅起小嘴。
这么说那老东西真的要立于单那个小杂种为王储了?“原来是这样啊?”伊稚斜在心中冷笑。从小孩子口中得到的情报往往是最真实可靠的,因为他们不会说假话!
伊稚斜继续边切羊腿,边说,“那你可来着了,可以让阿青和你玩儿,反正你们差不多大——”说到这个,伊稚斜突然想起,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不知道那孩子的年纪。看向老老实实在一边等着的阿青,“对了,阿青,你多大了?”
“我?”阿青想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的说,“十二?”还是个问句!
“啥?!”十二?伊稚斜大惊,他一直以为他只有七八岁,撑死了十岁,没想到居然比金日磾大了整整一半。
拿着切好的羊腿,伊稚斜看看金日磾,又看看阿青,毫不犹豫的把较大的那条放到了阿青的碗里。
“伊稚斜哥哥偏心!”惹得金日磾不乐意的抗议。
“你已经够壮的了,不用吃那么多!”伊稚斜不予理睬。十二岁的孩子却跟六岁的孩子差不多高,绝对的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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