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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然下午说要走,晚上就开始查车票了,顺便去问关律的意见:
“这个,明天晚上八点的还是九点半?”
“明天走?”
关律有些惊讶,低头半晌没说话,关了水龙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关律倒是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没想到齐昭然这么急切想走,只好暂时放下锅碗,陪他订好了票。
关律进屋时齐昭然正在屋里整衣服,齐昭然回头问他:
“你们家装修好了吗?你会不会没地方去?”
“元旦前就好了。”关律倒是如实回答,想问他要不要到自己家去住,又想着自己家应当离齐昭然学校挺远的,就想着让他回来再来吧。
这么一想,自己就和齐昭然见面的时间越发遥远了,高考百日倒计时也越逼越近,齐昭然只顾伏案学习,关律有时候来自己家也顾不上,往茶几上搁一杯水自己回屋继续写。关律也不来扰他,后来开春入夏,公司也繁忙了起来,自己就更没有时间去寻他了。
齐昭然也不太好面对关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想到他就心烦意乱,倒不是想他想得心烦意乱,即便是见了面,齐昭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敢再和关律回去,怕再面对时先生一家,又羞涩于对关律开口,索性不去管他。
“准考证呢?”齐若揭学校高考放假,帮忙整好齐昭然的书包,就把身份证塞进他的包里递给他:“别丢了啊。”
“走了。”
齐昭然嘴里还叼着一袋牛奶,穿一件短袖白衬衫,骑着车穿过崎岖不平的窄巷,夏季黏腻的阳光融化了灼热的空气,考场外有一双双灼热焦急的眼睛,他也不怎么紧张,靠着一棵粗壮树木翻开古文词汇复习。
赵铭没参加高考,说是走关系去了某国际联办学校,到时候直接去上大学,这几日正忙着办理入学手续,高考前齐昭然同桌的位置就空了。
关律前几日还说好让齐昭然考完之后好好玩儿几天,所以齐昭然也不算紧张地把卷子写完,剩了半小时也好好不检查,闭上眼睛听头顶风扇呼啦啦地转圈儿,满脑子都是想着要去哪儿玩儿。
从考场出来之后齐昭然还觉得自己脚下在飘,又热又燥,从门口小卖铺两块钱买了一瓶冰镇弹珠汽水,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但他没想到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关律,而是关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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