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再次叫住他，突然话题一转，对他道：“最近你要是有空，就去医院看看你妈。”
李如迈出的脚步钉在原地，他转身看向父亲，眸中闪烁着异样的情绪：“我每周都会去几次的，倒是你，我妈说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
李父像是没听出他的隐晦之意，只是平静地点点头，“我最近太忙，有空会去看她的。你让她安心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李如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拎起椅背上的外套，淡淡道：“好，那我先走了。”
“这么晚了还去哪儿？家里又不是没你睡觉的地方。”
李如头也不回地往门口方向走，言简意赅道：“酒吧还有事。”
出了李宅大门，李如在台阶上站定，看着面前浓墨般的夜色，秋风起，凉意越来越深入骨髓。他深深吸了一口，让寒气灌进来浸透整个肺部，缓了数秒，方才抬脚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他边走边往外掏，拿在手心里的时候，又连续震了两下。
他点开微信消息，意外地看到是虞杞川在一分钟内连续发过来的几条消息。
虞老师：我刚出校门，晚饭吃了吗？
虞老师：我今天开车了，去接你吧。
虞老师：抱歉发错了。
李如没来由地一股邪火，噼里啪啦回了句：你他妈有病吧？
那边很快就回过来：真发错了，老年人眼神不好，体谅一下。
李如：神经病。
虞老师：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李如：？
虞老师：正常情况下的你，顶多回个省略号或者干脆不理我，这样直接开骂，无非是有人惹到你了，而我正好撞在枪口上。
李如：呵呵。
虞老师：看样子我猜对了。
李如懒得跟他打嘴仗，方才跟父亲起的那一番争执让他心烦意乱，没心情跟人插科打诨，结果这边刚要收起手机，对方的消息又来了。
虞老师：人说饿着肚子就容易情绪失控，你吃晚饭了吗？
李如：……管好自己男朋友吧，少来烦我。
虞老师：我男朋友说他表弟也是我表弟，替恋人照顾弟弟也算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有效方式。
李如：神经病。
虞老师：我说认真的，我这会儿正往你公司的方向开，接你表哥去吃饭，顺便可以带上你。
李如：不当电灯泡。
虞老师：你表哥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李如：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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