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解释道:“我不是外人,我叫萧烈,是他朋友!”
护士:“病人说了,叫萧烈的尤其不见。”
萧烈一愣,回过神来,眼中迅速染上一层落寞和受伤,看得护士都有些不忍心。
“那……这个早饭,麻烦你帮我带进去吧。”萧烈把手中的八宝粥和茶叶蛋递过去。
“这……”护士有些为难,“病人说了,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他肠胃不好,吃不了……”
萧烈手一颤,半晌垂下头,哑声道:“知道了。那麻烦你看着他好好吃饭,他瘦,营养不好。”
“好……好。”护士都想把他放进去了,这副沮丧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揪心了。
萧烈孤零零走在马路上,想到前两天还跟简晰在一起,心里又难过起来。他忽然意识到,简晰以前从来没对自己发过火,不管自己一开始用多难听的话中伤他,他都还是一样真诚地对待自己,危急时刻救过自己。可自己却因为一点点不确定的迹象就怀疑他,还对他见死不救。他肯定对自己失望透顶,不想再理自己了。
“阿烈?”
萧烈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特侦队门口,萧衍正摇着自己的肩,担忧地看着自己。
“哥,前天抓的那个姓张的,我能不能探视?”
萧衍有些犹豫,“你见他做什么?”
萧烈:“我想问问简晰的事。”
萧衍还是迟疑。
“哥,”萧烈的声音有些沙哑,“简晰不理我了。”
萧衍一怔,看着自己弟弟可怜兮兮拎着包没人要的早餐,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心里一揪。他终究还是心疼这个弟弟,上前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温声道:“好了好了,进来吧,只能10分钟知道吗?”
“知道。”萧烈点点头。
萧衍:“我有事去一趟你们学校,你探视完就在办公室等我。”
萧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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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简晰认识?”萧烈见了张哥就开门见山。
张哥对萧烈的问题有些意外,然后笑道:“你怎么发现的?”
萧烈黑着脸,“你那天跟他在夜店打架,他突然就不动了,肯定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张哥勾嘴哂了一声,“你跟那小蹄子什么关系?”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萧烈一掌把桌子震得哐嘡直响。
张哥饶有兴味地笑了笑,道:“他是被人贩子卖给我们组织的。”
萧烈猛地一震,他想过各种可能,却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张哥又道:“那时候组织刚研制出催情剂,正好拿他来试药。”
“试药”两个字像闷雷一样,炸在萧烈脑子里。
“但那小蹄子死活不听话,非得被打得血流一地,动弹不了,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打针。不过你别说,那小蹄子长得是真他妈让人把持不住,那缩在地上**的小模样,在场兄弟都恨不得干死他。”
萧烈喉咙紧绷。空气仿佛翻涌起来,掀起巨浪,一波波往胸腔横冲直撞。
“可惜老板不准人碰他,为了检测药效能持续多久,必须让他自己捱过**期。真是浪费。”
萧烈几乎要把座椅扶手捏断,“你们这么对他了多久?”
张哥想了想,“也没多久,两年吧。他隔三岔五就要逃跑一次,后来老板烦了,把他抓回来关到alpha宿舍楼。一个那么漂亮的omega,被丢到alpha堆里,是用来干什么的,不用我多说吧?”
萧烈浑身一震,血液都仿佛冻了起来。
“结果你猜怎么着?”张哥嘿笑一声,“他竟然把他们那个宿舍的alpha都打了个半死。”
萧烈快要崩断的神经猛地一松,“后来呢?他是怎么离开组织的?”
张哥:“后来组织那个据点被条子发现,他趁乱跑了。可谁知道他这回多管闲事,又被老子发现了,组织马上就能把他再抓回去。”
“抓不回去。”
张哥:“什么?”
萧烈恶狠狠道:“你没机会告诉组织,你们组织也马上会被连锅端,等着牢里见吧。”
萧烈走出探视室。张哥刚刚没有提到简晰**期会生病的事,难道这是他们组织的机密?简晰当年到底遭遇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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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晰躺在病床上,怎么也想不通虞子期为什么在绝对压制的情况下,却只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最后毫不反抗,束手就擒,就好像——等着特侦队去逮捕他一样。简晰思来想去,办了出院手续,往特侦队走去。
可刚到特侦队,简晰就看到一对中年男女堵在门口叫嚷。他脸上一瞬间笼上严霜,因为那对中年男女正是自己父母。
“我儿子帮你们抓了罪犯,你们凭什么不给我钱!”简父理直气壮道。
“就是啊,我们晰晰立了功的,新闻上都看到了,你们必须发奖金给我们的呀!”
简晰说不出话,自己重病住院不见他们影子,现在竟然堵到特侦队门口要钱。愤懑和无助同时涌上心头,翻涌成洪水,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似乎就要把心脏连血带肉的一并撕扯出来。
“你们干什么?回去!”汹涌的情绪化作一声断喝,打碎了他竭尽全力构筑起的冷淡外壳。
“晰晰啊——”简母小跑过来。
“你他妈的混小子,敢跟老子大呼小叫的?!找打呢是吧!”简父打断简母,挥起巴掌,上来就朝简晰脸上扇去。
啪!
简父被横空伸来的一只手攥住,猛地往后一搡,一声怒吼随即炸响:“你敢打他?!”萧烈竟不知何时从特侦队里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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