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鸾呼吸一窒,帷帽里直接翻出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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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队停滞许久的商队见不得寸进居然还要后退,此时不满地叹气起来,辛鸾硬着头皮乱想,心道登记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与邹吾就胡诌两个姓名,反正到时候等公廨核对最早也是晚上的事情,到时候他们已远走高飞,还怕他来查问嚒?
挂在小门上的简竹排被人毕恭毕敬地拿下来,再由什长毕恭毕敬的递过来,辛鸾就要接笔了,邹吾却无动于衷地看了那竹排一眼,冷淡道,“什长居然还要留个案底嚒?”
辛鸾不知道这是个怎么路数,有点懵。
什长也懵,解释着:“是这个意思,衙内既然和徐记有渊源,您们也当知道,现在上面守官关口盘查都收紧了,我们总是要留一份案底报备的。”
邹吾嗤笑一声,“你也知道上面收紧了,我家亲长遣我们来本就不欲声张,你居然还想要我们留下明面的公文,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嚒?”
辛鸾一想,对哦,何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呢?
看邹吾这般说,又想到那什长说“上面”,他也立马放下笔,打起配合:“东边棘原那边年前就戒严不得走动了,现在刚倒出一口气来,我夫妻亲自来了南阳一趟,你们这样就不怕得罪贵人嚒?”
辛鸾十数年如一日养在王庭,那份矜持傲岸,拎出来,谁都比不得他周身的气派。
只是他说得煞有介事,邹吾心中暗自嘀咕:这怎么回事,他在说什么?我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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