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攻打天堂基地,收获不多,甚至俘虏也就只抓到他这一个,自然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他。
围上来的人太多了,在经历一场惨烈的末世,经历家庭破裂,妻离子散的种种可怕的灾祸之后,面对着制造着一切的罪孽祸首,没有人能保持冷静,大家推推挤挤,哭啊嚷啊高声叫骂,有的人竟然还拿着棍棒武器,一心想涌上来把这个恶魔就地正法。
场面太混乱了,围着他的几个武警,似乎也没料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根本维持不住秩序,一时间乱成一团,寸步难行。
应一念被围在正中央,听着周围疯狂的哭喊叫骂声,脸色惨白,闭着眼睫毛轻颤,双手被拷在身前,有些僵硬,却又像放弃抵抗似的,准备接受接下来的一切。
不过,好歹,这些武警也没把他丢下,最终还是将他从人群里捞了出来,扔到了拷问室,由几个人轮流审讯他。
应一念神思倦怠,冷汗涔涔,软软的窝在椅子里,人家问什么就说什么,可有些他也真的不知道,比如:维尔斯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他已经被问了几百遍,他实在回答不出来,这些人慢慢就没了耐心。
说到底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丧尸病毒的受害者,面对着应一念这样回答,没人还能保持理智。审问的手段就渐渐粗暴起来。
他身上开始或多或少有点伤,从一开始为了逼问维尔斯的下落而用刑,到后来几乎只是为了报复的虐打。
“你到底说不说?”
他们又在问了,应一念几乎是反射性的抱住脑袋,缩在地上,缩成一团,哑着嗓子咳出字来:“我真不……”
他还没说完,不知谁就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腿弯处。
“啊!”应一念还没来得及抱住双腿。
几脚就连着重重的踢了过来。
疼啊,太疼了,他疼的连滚都打不了,只忙乱中死死的抓住其中一人的腿,喃喃的求饶,求他别再踢了。
那人挣了几下没挣出去,也恼火了,拿着手里的电棍就往他手上抡过去,应一念吃痛放了手,数不清的棍棒便又落在了身上,腿弯处被凳子腿都打折了,整个小腿像是分离出去一样,渐渐感觉不到了。
“行了,行了,还有用呢,别打死了,哎呦这腿都被你们打断了。”有人从外面进来,看见这一幕,急忙把人群拉开了去。
应一念双腿膝盖处已经血肉模糊,呈不正常的弯折姿势,八成是废了。
“头儿让打的,这样不正好,不用怕他逃跑了,害了那么多人命,就算他一双腿,算便宜他了。”
应一念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脸上都糊着血水,咳嗽两声,差点被自己呛死。锥心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他疼的大脑一片空白,生理性泪水将睫毛糊成一缕一缕的,身体像脱水的鱼,不时地抖动一下,多余的动作却是再没有了。
宋明景再见到应一念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已经大多好了,因为养伤的缘故,脸色也比初见好些,只是一双腿算是废了,轮椅推着人进来的时候,宋明景微皱了皱眉。
基地首领在一起开会,商讨应一念的去处,除了封俞仍在外未归,一致决定暂不处决他,要用他研制疫苗。
他一双腿如何坏的,大家心知肚明,却没管,底下谁不是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搞点小动作也不追究了,毕竟罪无可赦的俘虏而已,只要手没坏,脑子没坏,能研制疫苗就行了。
封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维尔斯这个老狐狸,实在是不好抓,他只好先行回来整备军队,设计计划。听闻基地里的人说竟然将约书亚抓到了,还有点惊奇。
本想先去看看,恰逢宋明景来找他,便先耽搁了。洗了个澡,和宋明景一起吃了饭,找父亲那边报备了情况,商讨了一下后续计划,才想起去看看这么个人。
约书亚是研制病毒的主要人员,一直是他们大力追捕的罪犯之一,听闻还是个中国人,封俞一直没见到过,这次将主要研究员抓到了,也不算是毫无所获,起码疫苗研制成功的保障又多了一分。
听宋明景说,这人还挺配合疫苗的研制,只是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看着封俞的眼神即玩味又试探,似乎别有什么意思在里面。
封俞皱眉看他,他们算上在一起不在一起的时间,也都认识六年了,特别是这几年因为末日的爆发,在一起也经历了很多,算是彼此甚为熟悉了,宋明景露出这种嘲讽的略带着看好戏的表情,让他下意识就知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寻常。
他歪了歪头,停了手里的动作,盯着宋明景,等他接下来的话。
宋明景扯过一旁的椅子来,上半身凑近办公桌,狭长的眼睛狐狸一样笑眯眯的盯着他,然后转了目光盯着他的右手看了会儿:“哎呀,你这块肉皮怎么掉了,这都看见里面的金属架了,一会去医院缝一下吧,做做维修。”
封俞摇了摇头,无语的收回了看着他的目光,轻声应道:“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嗯……哎,你说,这都末世了,你那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还活着呢吗?”
他语气轻佻,又带着嘲笑的意味。
封俞捏着笔的手一紧,狠皱了一下眉头,猛然抬起头来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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