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继续念经的刘启成功在半小时后把李一一念睡着了，裹着被子软软地靠在刘启怀里，等刘启把人放回枕头上，李一一还抓着他的手蹭了两下，虽然自己的掌心挺粗糙，不过李一一的皮肤还不错啊。
抬了个板凳轻轻地放到床边，刘启盯着李一一张开的小肉唇，喉咙紧了紧，一股火气顺着小腹一路烧了上来。
伸手戳了戳李一一鼓起的脸颊，那在睡梦里也不老实的眼睫，正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着，刘启摸过了李一一的眉眼，然后是鼻尖最后到了嘴边，划过**的指腹带起一点干燥，他抿着嘴，懊恼地低下头——好想亲他。
入夜后，病房的灯光先一步熄灭，只有走廊还留了照明的灯，那滴滴答答的水声传入耳中时，李一一感到了肚子饿，他觉得现在应该很晚了，晚到肚子里所有的残留都已经被消化殆尽，皱着鼻子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难闻味道。
皱着眉头难受地呜了一声，等李一一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时，身上已经闷出了汗，他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才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但是没有他的眼镜。
“刘启……”撑着床板坐起身，李一一眯着眼发现身边的凳子是空的，刘启不在这里，拉起的帘子外面透着一点点光亮，在李一一伸手扯住帘子的时候，那阵滴滴答答的水声又出现了，就像有水龙头没有关好一样，一下一下响个没完。
“刘启。”按着肚子疲惫地又喊了一声，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的李一一，叹着气拉开了帘子，探出的脑袋和紧贴着帘子出现的东西对视着，那巨大到足以吞噬所有空间的大脑正在眼前喘息，从伤口里流出的蓝色血液滴落下来，就像没有关紧的龙头，李一一睁着眼，感觉到了一阵湿意，从脚底的位置攀爬上来，带着蓝色的晕染，把他整个包围了起来。
“啊————————————”
“一一！李一一！”
“啊——咳咳——”
扯着嗓子失控地叫喊完，等李一一满头大汗的被晃醒时，自己正以梦里的姿势坐在床上，不过头顶的灯亮着，窗帘外是拿着针的护士，刘启就在他眼前，双手抓着自己，没有离开。
“它在这……刘启……它在这里……”
睁大眼视线模糊地哭了起来，李一一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像个惊吓过度的小孩子，尖叫着索取大人的温暖，可他真的感觉到了，感觉到那个东西就在他身边，声音、潮湿、黑暗还有鼓动的呼吸和血腥味。
“没事了，没事了。”搂着李一一背过手对护士摆了摆，现在给他扎了安定也是没用的。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陪你去找它，我陪你把它赶出去好不好？”小时候韩朵朵做噩梦时，刘启也会这样抱着对方，然后半靠在床上，让朵朵趴在他胸口听着心跳声，听着听着她就会安静下来，现在李一一揪着自己衣服的力道，几乎是要把他整个揉进怀里。
“你在哄小孩吗？”吸着鼻子两眼红肿地吐了句槽，话音还没落，屁股上就挨了一下，李一一瞪着眼挣扎着坐了起来，那盯着刘启的样子还伴随着磨牙，刚刚吃了点东西立刻马不停蹄回来的刘启，只觉得这小子又开始欠揍了，虽然李一一又哭又软的样子挺可爱，不过刘启还是喜欢对方天不怕地不怕我是天下第二没人天下第一的模样。
捏着李一一的后颈用力翻了个白眼，刘启瞥着眉头哼哼了两声，然后也没等对方问自己为什么哼哼，就直接低下头，亲在了那张吓得惨白的嘴唇上。
母胎处男刘启，人生第一次主动去亲一个男人，虽然很慌张，但是亲着亲着又觉得味道不错，特别是李一一在刚开始的呆愣结束后，非常干脆地闭上眼，昂起头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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