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走之前,还有件事。”应景洪坐在收拾好的餐桌前,右手边是夜空凌,左手边是个从未见过莫约十二三岁的男孩,正对面是斯里兰卡:“我来之前呢,小焱跟我讲了下这边大致的情况,我想了想,你暂时就别用这张脸出去玩了。”
“为啥??”斯里兰卡正啃着苹果,忽然就一脸懵:“还有,这是谁?”
应景洪虽说有些胡子拉碴,但是一头头发是十分乖顺的披在身后,用黑色的晶石扣扣好,然而现在被那男孩编出了一堆小麻花辫并且打了几个结,他倒是习以为常的把头发从那男孩手里拽出来:“这是我侄孙九言,他年纪还小,名姓字都没取,你就直接喊他小名吧。”
夜空凌悄声对斯里兰卡说:“估计是我爹娘强行塞过来叫我帮忙看着的。”
斯里兰卡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眼神:“噢我知道了,是不是……太闹腾了?我懂我懂,就我隔壁之前是住着一家沙皮犬,他们家的小孩可闹腾了,天天上房揭瓦都不算过分的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估计是我爹娘打算过二人世界,看谁都碍眼。”夜空凌朝应景洪那边挤了挤眼:“我爹娘每次要过二人世界,就会把周围所有碍眼的都轰出去,基本上我和应叔每次都是要被轰得远远的,好久才能进家门。”
作为一个半吊子的作者斯里兰卡表示这套路他懂,然后他关注起了别的方面:“那……温先生呢?听你是说他小时候也是住你家的。”
“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每次往水里一扎就啥事都没了,我走慢一步还要被我爹啄。”夜空凌说道。
“呃,这纯粹是因为你家人和他种类不一样吧,毕竟一般要那个什么时驱赶的竞争者都是同族啊。”斯里兰卡挠挠脸,而后又想起了什么:“所以说你们家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鸟?我看你、你叔和你侄子虽说都是一身黑色系,可也不像什么乌鸦林雕啊……”
“你这么想知道?”夜空凌捋头发的动作顿了顿,随口开了个玩笑:“你猜呀。”
斯里兰卡皱着脸:“我怎么可能猜的出来……要不你把翅膀露出来给我看看,我看一、啊不,摸下毛,这样我才好确定嘛。”
话说完,斯里兰卡看着夜空凌的动作诡异的顿了一下,他还在莫名其妙时,头顶上忽然有个脆脆的声音道:“叔叔你不知道吗?我们凤凰的翅膀只有心仪的伴侣才能互相梳毛的。”
“噢是这样啊……不你等等???”斯里兰卡猛地一抬头,却“哎哟”一声就往后栽倒。
不过他并没有倒下去,因为他头上的角卡进了他身后橱柜的厚木板中,一时之间站不起来也倒不下去,只能非常尴尬的悬在空中。
即使离地不远,悬在半空这种姿势对于斯里兰卡而言可能还是刺激了些,他头顶暗金色的龙角忽的亮了亮,卡住角的那一块木板陡然间灰飞烟灭,斯里兰卡便成功的“哐当”一下砸在了地上。
夜空凌板起脸:“九言,别闹,快扶他起来,然后倒立上下楼梯二十来回。”
大概是因为不太习惯这边都是露大腿的儿童服装,所以黑发男孩仍一板一眼的穿着家乡的服饰,倔强道:“凭什么!伯父,刚刚明明是这人一副登徒子的语气!”
“没事没事,小孩子皮点很正常。”斯里兰卡边揉腰边扶起椅子,又坐了回去:“况且刚刚也是我措辞不对嘛。”
说罢,斯里兰卡冲着九言笑了笑:“你和你伯伯关系挺好的嘛,我给你赔不是啦。”
“……”不知为何,刚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九言忽然整个人都僵了,而后同手同脚的往楼梯方向走:“我这就去倒立。”
斯里兰卡:“……???怎么回事???”
应景洪对斯里兰卡招招手,示意斯里兰卡往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来的镜子看。斯里兰卡这一眼看过去,差点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无他,他左边眼睛还是正常的人眼模样,右边眼睛却是眼眶周围覆盖上了细细密密的金色细鳞,灿金色的竖瞳配着黑色的巩膜,在这只反色龙瞳中看不出情绪,斯里兰卡自己也只觉得这只眼睛蕴含了无上的权威!
斯里兰卡第一反应是:“……你们是不是逗我玩的?”
“老夫一把年纪了逗你玩干什么!”应景洪把镜子塞到斯里兰卡手里:“你自己摸!摸那鳞片或者随便哪儿!实在不信自己拔块鳞片试试!”
斯里兰卡满腹狐疑的盯着镜子看了半晌,最后实在是确定不了是这镜子的问题还是幻术什么之类的,他决定听从一下应景洪的建议……
“嗷!啊………………”斯里兰卡捂着脸,一头倒在桌子上。
应景洪和夜空凌相当无语的看着斯里兰卡痛得哼哼唧唧,过了好一阵子还不见消停。夜空凌拿出止痛的药膏,伸手把斯里兰卡朝下的脸摆正:“你不知道生拔鳞是会疼的吗?”
斯里兰卡的右眼大概是被痛回了原样,但还是比左眼光泽要亮些,眼睛下方有一个小小的血口子:“我以为就跟拔头发差不多……”
“头发是生于皮肤表面,拔了也就是至多掉块皮而已,自然不是太痛。但像我们这些是化为人形的,原本生于皮肤表面的羽毛鳞片便收敛于肉中,自然生长掉落时肯定是不痛的,但你要强行拔了……”夜空凌手里的棉签戳到斯里兰卡脸上的伤口处:“从肉里再剜块肉出来,你说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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