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我……”
“闭嘴！”顾平鸿阴狠地瞪着身边的人，“明天自己去道歉！”
张玉婷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现在顾平鸿嘴里说的话那样，“顾少？我去道歉？”那这还不是折了顾平鸿自己的面子吗？“她不就只是你的妹妹吗？一个女人而已，在家里能有多重要？”
顾平鸿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着，徐轻执说的没错，这么蠢的女人，他留在身边是做什么？
可偏偏，他还不能主动告诉身边这蠢女人，自己的身份跟徐轻执还真是没法比，至少，在沪上，姓徐的，比姓顾的管用。
“再不重要，应该也比你重要。”顾平鸿冷着声音说。
*
江卷卷被徐轻执拉着手走出来后，她刚挣了挣手，徐轻执很快就松开了。
“抱歉，我真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徐轻执看着江卷卷，神色里还真是带着几分懊恼。她如果知道会遇见顾平鸿，肯定会……包场！
江卷卷：“偶遇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你也不需要道歉，就算是道歉，也应该是他们。”
她是真不觉得有太生气，“不与傻瓜论长短”，为了陌生人给自己找不痛快，不值得，只不过刚才开口想辩解，是下意识的不想让那些有意无意围观他们的人误会徐轻执。
“只是，那真是你哥哥？”
徐轻执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同父异母，他母亲是当年我母亲陪嫁丫头。不过现在你听着这些可能觉得太封建，不可思议，我也觉得……你，我不是那样的，哎，算了……”
徐轻执是想解释的，可又觉得好像这样由自己讲出来，有点太刻意，反而不可信。
江卷卷却是从她这掐头断尾的话里听明白了，她笑了笑，“如果是父母那样的，很多都是媒妁之约，不管是沪上还是国内别的地方，大户人家的小姐嫁人，大多也是有陪嫁的。虽然我们现在倡导一夫一妻制，但旧社会的习俗也延续了这么千百年，哪里又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了的？所以也没什么觉得可耻的，总归是会慢慢变好的。”
徐轻执望着江卷卷的侧脸，她想，全天下，江卷卷一定是最温柔的那个人。
“卷卷……”
“嗯？”江卷卷看着她，“怎么了？”
徐轻执摇摇头，“就想叫叫你名字。”
特别好听。
*
江卷卷以为自己跟徐轻执的交集在这天晚上就该结束了，但没想到，第二天上课，她刚走进教室，就听见教室里面传来的喧哗声。抬头一看，江卷卷愣住了。
徐轻执的名声不小的，就算是有不知道她名声的人，好些还是会被她吸引。
万里挑一的皮囊，总是让人会在的第一时间发现的。
更何况，是已经现在早早坐在了教室里的徐轻执？
江卷卷走进教室看见的就是一声不吭坐在第一排的徐轻执。
当然，在徐轻执身边，可不是想象中的安静。
徐轻执坐在教室里，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人注意，就有人搭讪。
不知道徐轻执到底是不是因为这是在江卷卷的课堂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倒是没像在外面那样冷着脸，看着不好接触的样子。
有人问她怎么会来震旦公学，她也耐心找了借口敷衍过去，然后很自然顺着接下去挑起话题，不过，这话题，就不是像是刚才回答那么敷衍了——
“这节课是谁的？”
“江老师？哦，没听过，你们学校新来的老师吗？怎么样？”
“很多人喜欢吗？”
“是很漂亮吧？那你喜欢吗？”
“……有对象吗？”
……
反正，最后徐轻执成功地在江卷卷到来之前，把她班上的学生的注意力成功全部带偏了。甚至，现在被带偏的一群人，还很积极感兴趣。
所以，在江卷卷到来的时候，耳边飘进来细碎的好似关于她的八卦——
“我们江老师当然是很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谁，有比江老师穿着旗袍更有气质的人了！”
“江老师绝对是我们学校最好看的啊！更重要的，江老师绝对不是那种只有脸蛋的人啊！你要是坐在我们教室里听我们江老师一节课，反正，那发音，我是服气的！”
“江老师超级温柔！这种人肯定是有对象的吧？江老师上次有带了那块手表，我之前跟我妈去百货商场看见过，超贵！”
“我也觉得江老师是有对象的，你看隔壁张老师，没有我们江老师好看都有对象了！我们江老师如果没对象的话，那才是天理不容吧！”
……
江卷卷进门时，听见的就是一群学生已经给她安上了“名花有主”。
江卷卷看着坐在中间颇是有些岿然不动意味的徐轻执，抽了抽嘴角，没有反驳一群学生的话，也没有让不属于她们班上的徐轻执离开。走到讲台上，江卷卷摊开教案，下面的学生见她出现，倒是一个个的都很听话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当然，全世界学校的教室位置差不多都是……前排没几个人。
江卷卷像是平常一样上课，班上的学生却好像活泼了许多。在课间的时候，班长周静雯还带着全班的八卦消息，举手靠近江卷卷，笑眯眯开口问：“江老师，你是不是在做我们年级的专业教材的翻译呀？昨天我听见我们外科基础课的杨老师说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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