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东安:“还是个学生。”
“啊?”江卷卷一愣,她立马就想到了像是她妹妹那样有点小鲁莽又怀着一腔热血的小姑娘,“不是吧?”
朱东安像是看出她的疑虑和担忧,浅笑表示着安抚:“放心,是真很有经验的老同志。我虽没见过,但是关于她的事情,我从别的同志那里可是听说了不少。每个跟她有接触的人,对她的评价都很高。做事利落有责任心,身手很好,是个值得新人和尊重的跟我们并肩作战的同志。”
江卷卷的担心并没有因为朱东安这话变得少一点,“既然这样的话,那从前应该是很小就在组织了吗?吃了不少苦吧。”
在江卷卷心里,既然是学生,那应该年纪还很小。想着一个比她年纪都小的学生,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肯定是有拿出让人瞩目的成绩的。
这又不是什么在学校里的考试,坐在位置上,动动脑子和笔杆,就能做好的事情。
枪林弹雨,世界的黑白交界的生死游移,那颗心好似永远都不可能放回原本的位置,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要经过千锤百炼。
“嗯,军校的学生。”朱东安说。
这顿饭后,江卷卷就告别了朱东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算是朱东安现在在沪上,他们之间如果没有在任务中的相遇,可能这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面。为了安全,保持距离,不认识的状态是最好的。
江卷卷第二日就到了目的地,这地方选的很安静,是在靠郊区的一座教堂里。
江卷卷今日换了一身衣服,浅灰色的修身小洋裙,带着圆圆的小毡帽,上面还有一层网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冷感。
黑色的方头高跟鞋,有些许知性优雅。
坐在忏悔室里,江卷卷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然后昨天朱东安告诉自己的暗号,这时候就在对面响起。
她跟对方是面对面坐着,但中间隔着镂空的木板,看不太清楚对方的模样。
可现在江卷卷却仍旧是震惊了。
她是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但刚才对方说话时,她却是能听出来对方的声音!
万分熟悉!
即便这道声音的主人已经在很长时间都没有跟她面对面讲话,但毕竟从前也是有过好一阵算是朋友之间的亲密的相处,江卷卷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现在看着跟前这一道镂空的木栏,江卷卷心里五味陈杂。
她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朱东安口中那个跟自己接头的军校的学生,竟然就是徐轻执!
在这之前,她完全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过!
难怪……
江卷卷想到之前徐轻执说自己有点事情需要外出一下,如果只是徐家的生意,她怎么可能受伤?沪上第一大帮派的少主,真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出门,身边怎么可能没几个保护的人?
但那天,徐轻执可是受了不轻的伤。
江卷卷坐在这头有点出神。
而现在,坐在对面的徐轻执则是不由皱了皱眉。
她知道这次组织上给自己安排任务的同时,还让她跟在沪上的另一名同志合作。可是没想到,这次来的同志,好似哑巴一样,她进来了好半天,对面的人竟然一声不吭。
如果不是对方还有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她差不多都要直接判定这时候对面没人了。
“同志?”徐轻执问。
这不吭声是几个意思啊?
江卷卷那双放在膝头的手这时候忍不住握紧了,“徐轻执。”
像是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开口直接点了对面的人的名字。
“嘭”的一声,江卷卷在喊了徐轻执名字后,就听见对面发出来椅子碰撞在墙壁的沉闷的声音。
徐轻执此刻心里的震惊不会比江卷卷小。
她没按住自己心里的震撼,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这才发出了巨响。
她没二话,直接拉开跟前的门,走出去,然后将江卷卷在的那间忏悔室的门拉开了。
当看清楚里面坐着的女子真的是江卷卷时,徐轻执瞳孔微颤。
其实即便是在这一刻,她仍旧是有点不敢相信的。
真的是江卷卷,站在她跟前的人,真的是江卷卷。
这个认知,让徐轻执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是你?”徐轻执说话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有点干哑。
她并不介意跟自己接头的同志是什么性别,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跟自己接头的人,竟然是江卷卷。
原本应该这辈子都住在象牙塔里,看不见外面的腥风血雨的大小姐,现在却是成为了即将跟自己并肩作战的同志。
实在是有点颠覆认知。
徐轻执在惊讶后,剩下的就是担心和抵触。
“不该是你的。”她说。
江卷卷心里现在已经渐渐接受了眼前的事实,那双开始握紧了的双手这时候已经舒展开来,叫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怎么不该是我?”她笑着问。
徐轻执:“……危险,你不知道吗?”
她现在甚至根本不知道江卷卷是什么时候加入了组织里,哪怕是周娴也没有一点消息。
她喜欢的女孩子,还真是无时不刻给自己“惊喜”。
“你不是也在吗?”江卷卷反问。
“我不一样!”
江卷卷:“……哪里不一样?”
徐轻执就回答不上来了。
她总不能说她想把跟前的人放在自己的保护范围里,不受任何风吹雨打吧?江卷卷明明在之前都已经很直白表示过她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牵扯,这样说出来,只会让对方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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