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会从前那样“纠缠”江卷卷了。
江之渝不知道为什么徐轻执忽然一下变成这样,可是她的疑惑还没得到解答,跟前的别克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她跟前。
江之渝不解地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很快甩了甩头,脚步轻快走进大门。
反正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结果看来徐轻执终于放弃了对她姐姐的那些“图谋不轨”的想法。
“之渝。”
江之渝刚迈进家门,就被身后江卷卷的声音吓了一跳。
江之渝拍着胸口,转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大门后面的江卷卷,脸上满是惊讶:“姐?你怎么站在这里?”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她姐姐能做出来的事。
江卷卷没理会那些问题,只问:“她走了吗?”
“啊?”江之渝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只不过就是反应过来了,她脸上现在的神色才变得更加古怪,“你,是说徐轻执啊?”
江卷卷点头。
江之渝:“哦,走了,刚走,怎么了吗?”
江卷卷摇头,“没事,回家吧,我看着你练琴。”
江之渝刚准备燃烧起来的好奇八卦之心,在听见江卷卷这话时,瞬间碎的稀里哗啦。
“姐!其实我,我最近功课很忙……”江之渝看见江卷卷已经朝着家里走去,赶紧追上去,挽着对方的手臂,耍赖又撒娇。
好在江卷卷原本也没有打算是一定要听着她练习的,只是在那刹那间想极力忽视掉心头的某种不太寻常的感情而随口说着。
江之渝逃过一劫,飞快上楼,关上房门,假装自己在房间里认真做功课。
可没多久,江之渝就听见楼下传来袅袅琴音。
江卷卷跟她可不同,江母是出众的的钢琴师,江卷卷年幼时打下的坚实的基础,在成年后,哪怕是出国留学的那几年,也没有荒废。勤加练习,日复一日的积累,江卷卷的琴艺不知道要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江之渝强上多少倍。
不过就算江之渝在钢琴上没什么造诣,可毕竟是家里从小请了不少名师来教导,在鉴赏上,仍旧比普通人强上不少。
现在江之渝听着楼下的琴音,不由微微蹙眉。
江卷卷弹奏的是《月光鸣奏曲》,先不说这曲子本身表达的意思就有那么点……耐人寻味,仅仅是从弹奏的谱子来看,江之渝都听出来有几个地方弹错了……
这种事情,放在从前,几乎是从来不可能发生在完美主义的江卷卷身上的。
可现在……
江之渝打开卧室 ,悄悄走出去,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楼下坐在钢琴前的江卷卷的背影,皱了皱眉。
今天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江之渝拖着下颔,有点想不明白。
*
时间过得很快,江卷卷从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渐渐不会再期待教室里出现那道身影。最开始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太不可思议,在对徐轻执说了要守好彼此界线的话后,她竟然仍旧还有期待,这种期待里还包藏着忐忑和不安。
但是徐轻执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自从那天江卷卷看见对方点头同意,她就真的再也没有见过徐轻执。
以往她觉得沪上很小,小到不论自己走到哪里,都能撞见徐轻执,就像是缘分一样。但是现在,江卷卷觉得沪上其实很大,哪怕是她故地重游,去了新世界,去了赌坊,去了西餐厅,但就是遇不上一个徐轻执。甚至,她还去同济找了好几次佘佳琪吃饭,但即便是同处一所学校里,也不是那么容易见面的。
“卷儿,你最近在学校工作是不是很轻松?”佘佳琪有一次跟她出来吃饭时问。
江卷卷那时候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摇了摇头,“课时是一样的,怎么了?”
佘佳琪咬着椒盐排骨,“不是,你最近往我这里跑的频率这么高,我以为你很闲啊!”
江卷卷忽然之间变得沉默。
佘佳琪不说的话,她自己似乎都没有意识到。
所以,潜意识里,她是想见到徐轻执的吗?
江卷卷过了一段同从前相比有点浑噩的日子,好在在沪上的冬天到来之前,她也渐渐把之前在自己这里留下了很深印象的徐轻执淡忘。
不过徐轻执这名字,江卷卷却仍旧是时不时偶尔能听见。不光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偶有讨论,就连是办公室的老师,有的时候也会提及这名字。不是自己学校的学生,但是老师们的兴趣依然很大,这说明什么?看来沪上的风云人物中,徐轻执也是占一份的。
这天回家,难得江父已经早早就家里,父女三人很久没有一起坐在餐桌上好好吃饭。
这段时间,快要到了年末,江之渝加入的学校那什么话剧社,听说又在排练新的话剧,这段时间可忙碌着,早出晚归的好似是这个家中的大忙人。而年关同时也是商会最忙的时候,如此一来,江卷卷倒是家里最闲的那一个。
“爸,听说最近徐家的生意换了人?”江卷卷坐在餐桌上,抬头状似无意间一问。
江父“嗯”了声,似没怎在意,“徐轻执啊,年轻人,有干劲儿,接手她们家中那些明面上的生意,做的还行,比她那个什么哥哥好不少。”
“哥哥?”江之渝一听,抬头,眨了眨眼睛,“我好像没怎么听说她还有个哥哥呢!”
江父:“嗯,不过不是什么好身世,那小伙子我也见过,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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