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无法注意到别人,而是注意到后转眼就过去了,那些人没有值得他停留驻足的力量。
“多奇怪,为什么只有你可以。”
盖勒特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无用的挣扎,因为他了解阿不思。
可听在阿不思的耳朵里,却是这个家伙又想要做出点什么了。
“可能因为爱着你,我更像一个人。”
从死神的手中夺取权力,这本就是无法完成的任务,他要将自己从人变成神,掌握生死和绝对的力量,那分散给三兄弟的死亡圣器,在盖勒特眼中只是他通往高处的一个阶梯,但这些阶梯坑坑洼洼满是荆棘,他原本以为是阻碍,后来发现那是平常心。
他得到的太多、拥有的太多,未经失去,自然不会有普罗大众的心理,而阿不思的存在正在填补这个空缺,那让他的攀登之路更加快捷而有效。
倘若有一天他失去了阿不思,那么对方就会成为他最巨大的阻碍,将可能得到的一切都摧毁。
“你本来就是一个人,盖尔。”
抬起手抚摸在男巫的脸颊上,阿不思拉高毯子盖过两人的头顶,然后在闷热中向对方靠了过去。
圣诞假期时,盖勒特在邓布利多家停留了三天,为了补偿当年初次见面的遗憾,盖勒特给奥尔迪做了一桶冰沙,吓的小巫师下巴都要脱臼了,阿利安娜为此笑的差点撞翻轮椅,只能说盖勒特其实也有宠溺孩子的天赋,但是他一般都很没数。
当然这个举动最后被阿不思阻止了,他觉得这么一桶下去,奥尔迪的小肚子差不多就可以冻成冰块了。
等盖勒特离开了,阿利安娜把这个圣诞节的趣闻记录在了日记本上,最后还批注了一句:欠缺完美。
当然这句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下半学期开学后一个多月,阿不思收到了纽特寄来的信件。
在少年的信纸上,除了笔墨还沾满了湿漉的眼泪,他哽咽的向自己的教授求助,谁也没想到,一个圣诞节而已,那些反对魔法部条令的巫师,会选择偷偷的、自己前往战场。
其中就有没有打任何招呼的忒修斯。
一向在生活上很温吞的纽特,在发现忒修斯离开时才慌了神,对方前一日落在额头的晚安吻滚烫的烧灼着皮肤,他想要去找对方,却被父母阻止,现在大儿子已经下落不明,更加不能让纽特离开,毕竟对方甚至不是一个成年的巫师。
在魔法界几乎没有任何人际交往的纽特,最后只能想到写信给阿不思,因为他听说,魔法部已经开始统计那些离开的巫师,之后可能会做出惩罚的处理。
——他们只是遵从本心的善良和勇气,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当然这样的一句话并不可能让纽特心安,之后的事情果然如阿不思所料,在国际魔法联合会议上,之前关于参不参战的问题,已经被各国魔法部混淆。
他们现在的争论已经开始和各国的国别有关,就仿佛这会在战场上互相搏杀的人是他们一样。英国魔法部的埃弗蒙德部长,甚至提出要追捕那些擅自违反法律的巫师。
“他们的行为不是勇敢,而是愚蠢的将现有的一切推入谷底!”
“如果说遵从本心的善良是一种愚蠢,救助他人的痛苦是愚昧,那么部长,请问在遇到死亡和伤害时,我们是否要聪明的袖手旁观,敏锐的左躲右闪呢?”放下双手的阿不思对于埃弗蒙德的说法几乎要举手鼓掌,在躲避问题和逃脱责任上,魔法部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邓布利多教授,如果他们这样自以为是的举动不是错误的,那我们现在就不该在这里!”
“我以为各位部长在讨论的是对方是否有攻击我们,而不是巫师参战后我们要怎么办。”摊开手友善的看向周围,阿不思的话语让刚刚还在声嘶力竭的两边瞬间平静下来,在场很多人一时都想不明白,这个红发巫师到底是谁。
“至少要有所准备不是吗?既然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留下一定的主动空间也是好的。”抬起手杖敲了敲墙壁,盖勒特歪过头脸色如常的说着。
在金发巫师缓和了气氛的同时,有些人才想起,这个红发巫师最近的一次在报纸上出现,好像就是因为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追求。
会议结束后,阿不思直接回了学校,他觉得这场争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愚蠢至极,对于那些等待魔法部做出回应的巫师们来说,现在的情况只会让他们更加失望。
目送着阿不思的背影进入转角,盖勒特调整着表情转过身,那个刚刚还在痛斥着巫师参战中弊端的男巫,这会却腼着脸询问道。
“之前从乌克兰带回的那只铁腹龙现在已经成年了,格林德沃先生说有推荐的驯养员?”虽然埃弗蒙德不喜欢那些不听号令的巫师们,可他也不会阻止有人为自己魔法部的壮大而添砖加瓦,作为红龙一类中,体型最为庞大的一系,乌克兰铁肚皮的威力可不是一般成年巫师可以比拟的。
“推荐到不至于,但是你可以让他去试试,如果你能说服他的话。”
拄着手杖轻松的表达完自己的想法,盖勒特离开会议大厅后就直接幻影移形离开,那些向他求教的魔法部官员们大概不会想到,他给对方的计划看似是一个很好的出路,但是在未来,却也是让他们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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