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骤然扬起的眉头带着热烈而刺痛的尖叫,克雷登斯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养母,她丑陋而可怖如同地狱恶鬼的养母发疯般的要惩罚“接触了魔法的恶魔之子”,那挥向莫迪丝蒂的手掌让克雷登斯身上的伤口都疼痛了起来,他从美梦中醒来,却没有看到天堂的乌托邦,克雷登斯从不觉得自己可以拥有那些,但他的执念与不甘已经融入了骨血,这个世界本没有恶,只是善良的妥协让恶愈发的汹涌。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克雷登斯的梦里开始出现蒂娜的身影,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他喜欢对方给自己的感觉,然后是格雷夫斯,那熨帖在掌心的热度总会让克雷登斯清醒,接着又迷茫的发现,那只是个梦境。直到有一天,他在打扫旧教堂的飘窗时,看到了从路口走过的格雷夫斯,这才让他确定了,自己脑海里的那些,并不是梦境。
因为格雷夫斯的下班时间很不固定,而且有时他也不会走路回去,加上有出差的可能,克雷登斯蹲在小飘窗那里的活动,大部分时候其实是见不到人的,但是他又没有胆量去接触格雷夫斯,就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麻雀,跳来跳去都跳不出自己画出的牢笼。
因为没有从小亨利的身边发现什么线索,入夜后,奥瑞利乌斯又来到了旧教堂,可这次教堂的周围却并不安静,坍塌下来的石壁压盖着手指,他看到废墟旁有麻瓜正在努力救人,那提到心口的哽咽被那一团笼罩在天空上的黑影所覆盖。
奥瑞利乌斯握着魔杖深吸了一口气,这种规模的默然者他还从未见过。
比奥尔迪先一步到达旧教堂的格雷夫斯只看到默然者离开的瞬间,他从废墟两旁发现了一段移动的小脚印,以尺寸来看,应该是玛丽最小的养女。
跟着脚印紧追了过去,莫迪丝蒂在受到惊吓后立刻跑回了自己家,她那根魔杖也是和自己的姐姐们玩耍时拿来的。缩在房间的角落,看着骤然出现的格雷夫斯,莫迪丝蒂捂着脸尖叫了起来,那个杀死了玛丽、弄垮了教堂的男人就站在格雷夫斯的身后。
漆黑的发丝垂落在眼前,克雷登斯觉得这很奇怪,他见到了对方,在梦境以外的现实,那握在男巫手里的魔杖看上去华美又简约,和仿造的玩具不同,他有点想摸摸,感受一下真正巫师的待遇,他们可以治愈伤口、篡改记忆、还能突然的出现消失,所以自己和对方是一样的吗?
“救、救……救救我……”
那是无边的恶魔和噩梦,克雷登斯知道自己不应该去眷恋梦境里任何的东西,但他还是贪心的想要得到,那脱离了掌握的默默然正在体内疯狂的肆虐,在眼前的光景随着男巫的脸孔一起消失时,克雷登斯听到了对方的喊声。
“克雷登斯!”
他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想念一闪而过,莫名而来的勇气让克雷登斯好受了一些。
真好。
他默念着这句话,在冲开了拦路的警察后,浑身发抖的堕入了黑暗中。
从小到大被误解的次数多了,纽特已经习惯了随时逃命,虽然他也不知道纽约的暴露是否与自己有关,但是魔杖可不能毁了,这么一想一决定,他就拉着蒂娜从魔法国会逃了出来。
“这样处罚只会更加严重!”本来还在伤心的蒂娜现在也要懵了,畏罪潜逃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我们查明了真相就可以将功抵过了。”
“那要真是你做的呢。”瘪着嘴角气笑了的蒂娜真想给纽特一拳。
“那,那我就带你逃命吧。”摸着脸上滚烫的雀斑,纽特话还没说完,那在纽约城内奔袭的默然者已经将大半个城市的楼房和道路摧毁,这种规模可不是什么神奇动物能够办到的。
“默然者。”敛着眉头一口气憋死在了胸腔,这是纽特第一次见到活着的默然者,而且对方的能力显然要远远超过自己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很多事情在同一时间发生了差异性。
在克雷登斯钻进了市政厅地铁站时。
纽特和蒂娜想要做的是找到他。
格雷夫斯希望阻止他。
奥瑞利乌斯需要带走他。
至于由瑟拉菲娜首席带领的傲罗们,想要毁灭他。
阻挡在地铁站外的魔法已经无法祛除麻瓜探寻的目光,老亨利带着报社的记者赶到,他要曝光这个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萦绕在纽约上空的阴云低低的压落下来,躲藏进地铁站里的克雷登斯希望自己可以回到那个温暖、芬芳又干净的梦境里,也许他也曾有父母,他的父母是一对巫师,他们生育了自己,给了自己能力,却没有来得及带走他。
也许梦境的最后是明亮而辉煌的希望,但现在克雷登斯拥有的却只是黑暗的一角。
顺着铁轨走来的蒂娜就像克雷登斯梦境中看到的,温和又英挺,仿佛救世的英雄,她阻止了玛丽,那么多年来,有一个人终于将自己解救,无论那个人是不是“邪恶的巫师”,克雷登斯都会感谢她。
“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看着眼前一男一女两个巫师,格雷夫斯危险的眯起眼,纽特行李箱中那团死去的默默然还在格雷夫斯的脑海中打转,现在对方又要再寻找第二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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