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陵听了凤问那句话实在疑惑,且凤问也没带多少人,不像是来抓自己,更没个取命的意思,不过也是,区区一个傀儡还不至于让人兴师动众。
只是……他不明白乾堂堂主为何会在此,一路上他不敢松懈,处处小心,并未觉察到有人跟踪。除陵跟在她后面,各样思绪在脑中盘旋,不再说话。
“你何必这么怕我?我若是想杀你,你还能这般自在地同我散步?”
“敢问堂主,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斗胆向她问话,屋内的阿诚不明所以,还以为能跟着自己回教。
“哼~”凤问从鼻腔中哼出一息轻蔑,道:“凭你这种人偶教主十三地牢里一抓一大把,我外出办点私事,恰巧碰上,不过看你小日子过得挺舒坦的。”
这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言语间尽是调侃,对除陵甚是不屑,这更加让他困惑,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这般?
乾堂与坤堂隶属林岳所管,与叶之寒向来不和,凤问本就不悦于陈际听命木峰差遣,最后还成了逃兵,连同她也成了其他堂主的笑柄,连个傀儡都收拾不好,此贪生怕死空有蛮劲的莽夫也能和自己平起平坐,实在不甘。况且,既然木峰要他死,那自己偏要与其作对,左右林岳是不管这档子事的。
“适才说了,你跟你的‘相好’都能回去。不过能待到几时,全看你们自己。”
除陵不懂她这是何意,自己已是个废棋,再带个无关之人,怎么想都不可能,便又问道:“堂主的意思是……”
她被问的有些烦,若不是为了跟木峰争口气,哪管这小子,直接一刀结果即矣,又回道:“你只管回去便是,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新任教主乃纪忍第七。”
除陵现在明白了,她确实能让自己回教,但得拿下那个纪忍第七的人头方可做回教主,否则便是己亡。且自己充其量不过是她膈应木峰长老的工具,弄得不好连阿诚也会被连累,但只有此法方能妥善回去,下定决心后便向凤问行一礼,诚恳道:“如此,便有劳了,凤堂主。”
凤问见他这么爽快应下,笑道:“好,不怕死便好。”
李越被关禁闭了,理由是“因无干人等只身涉险”。他记得这个房间,小时也进来过,当时正值酷夏,只东南角凿了个小窗,但毫无用处,比肩不足,仅能越头,逃也逃不得,屋内又极闷不通气,半刻都待不下去。现在秋末冬初,然此间背阴,既无光照,着实阴冷。
门外有趋冢负责看守,屋内既无古玩,又无书籍;既无观赏的字画,更无摆弄的杯盏;只一床一椅一尿壶矣,一眼望去便看得通底,往床上一摸,又粘又湿,他嫌弃地摆摆手,复而在胸前擦擦,叹了口气。
“哎,别说找大哥了,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李越刚进这屋不过半个时辰,便觉枯燥无趣,瞅着门缝隐约看到外边儿站了个人,挣一挣门把,听那声音,呵,在外边加了锁链。
“喂,外边的是谁呀?”他闲得发慌,忍不住跟那人搭话,却无人回应。便又喊道:“我口渴!我要喝水!”语毕,即有一壶茶从那东南角窗口递进来,李越见有人便紧忙跑过去,怎知手刚拿稳茶壶,那人便不见踪影。他气鼓鼓地折回门边,自顾自地说道:“你说,舅舅这次会关我几天呢?”
“嗯……我猜三天。你说呢?”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对话”,也不再期望屋外有谁会回应自己,“我觉得吧,最多三天,或许明儿一早舅舅便会放了我,到时候你可别跑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闷葫芦!”
趋冢不想搭理这小少爷,可他自进去后嘴便嘚吧个不停,耳朵实在受罪。但闵先生让自己将功折过,整日在此处看守,直到主人放人。
“小少爷,主人说每日只准允您两壶茶水,您还是省省吧。”趋冢终于忍不住了,好意提醒下应该会收敛些吧。
李越逮着这个机会惊喜万分,他都以为看守的是个哑巴了,兴冲冲地对着门缝说道:“原来你会说话啊,哎呀我跟你说,舅舅他不会这么狠心的,我打小儿就是他拉扯的……”
趋冢暗自后悔,干嘛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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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小可爱看,顺便留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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