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不分家,到时候就得郝澄给他大开方便之门。若是云城真能发达起来,花的这八万,依着他的本事,挣回来也很容易。
除了那些一毛不拔的吝啬鬼,这京城里的富人和大官隔断时间就要去寺庙里送些丰厚的香火钱,修桥修路的事情也会慷慨一番,不为别的,就为家中积下大功德。
郝澄却还是有几分犹豫:“这是好事,可是犯不着勉强。”她也不是那种非要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江孟真捐钱修路,那是好事。要以郝敏的名字命名,那她也没什么意见,但她就担心江孟真打肿脸充胖子。
江孟真见她如此,转身便要出门,郝澄忙叫住他:“你要去哪?”
江孟真推了门出去,头也不回地道:“我去拿些东西来,免得你操心。”
片刻后,他捧来了一个小匣子,又关上门来,当着郝澄的面打开了那个匣子。
里头并不是郝澄想的那些银票或是什么不世出的宝物,而是一些形状奇怪的令牌和玉佩。
她随手拿了一个蝴蝶形状的令牌起来,疑道:“这是什么?”
江孟真道:“这是大通钱庄的令牌,拿这个去,只要是那钱庄里有的钱,你可以取一半出来。”
大通钱庄郝澄知道,这钱庄遍布全国各地,据说以前是个小钱庄,后来换了个很会做生意的东家,背后还有皇家的势力,就发展的全国各地都有。
看着手里那黑漆漆的令牌,郝澄感觉它特别烫手,又随便指了另外一枚玉佩,得出来的情况也是差不多。
江孟真在郝澄眼里瞬间就变成了个闪着金钱光芒的财神爷,她不由得咋舌:“怎么会有这么多。”
若不是江孟真身上一点未来人的痕迹都没有,她真要以为自家夫郎是什么玛丽苏小说里的超级主角,穿越过来的,什么七岁就建立各种暗阁酒楼。但江孟真要真是什么汤姆玛丽苏,那小的时候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头。
江孟真面上便有几分暗色:“有些是我爹留下来的,有些是江家的,有些是魏家的。”
当年江孟真的母亲林氏出嫁,宠爱林氏的林大当家为了爱子几乎掏空了一半的家产,林家是簪缨世家,财力丰厚远出其他人的想象。林氏也不是个爱花钱的,后来张氏是吞了一些,但江孟真让他双倍都吐了出来,魏家就不消说了,近乎百分之八十都进了他的口袋。
江孟真在经商方面本来就极有天赋,钱每年都像是雪球一样的越滚越多,他接受这些事的十多年间,还特地给自己安排了好几个身份处理这些钱,暗处藏起来的那些钱财,加起来绝对比这天下首富还多,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郝澄不欲提起他的伤心事,也不打算问江孟真的发家史,便把盒子关上,小心翼翼地递回给江孟真:“既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夫郎就把这东西关好。我没有夫郎想的那么好,总是要先顾着家里才能顾着别人。”
她这辈子也没有那个脸面让江孟真委屈他自己来成全她的英名。
“那修路的银子你还要不要?”
郝澄点头点得尤其用力:“要,当然要!”
她顿了顿,手又摩挲着那块石头:“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先看看金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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