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可怕。
虽然这样想着,他依然诚恳道:“公子放心,十一虽然稚嫩,却也有自知之明。而且比起君临,我更愿是十一。”
“很好。”
上官意眈他一眼,看得他暗自庆幸,还好这人站在他们这边。不不,准确的说是站在师弟这边。
方才说起师弟满心满眼都是师门时,不知上官意有没有注意到,他自己满心满眼全是一个人啊。
此时余秭归正置身于北人的包夹之中,曲裾深衣包裹着腰线,一招一式如舞者一般,显得极美。
“萧匡?”看着被打散的阵势,余秭归略微惊讶地望着他。
彷佛从她脸上直接移种过去一般,萧匡眼下有青,像是一夜没睡似的。
“上次被你打残的那个鲜于耿是北狄南院大王的独子,而这些是北狄死士。”
她的运气这么好?
都怪爹爹当年没说清楚,要是她知道高鼻子有这么显赫的家世,当初就该下手轻点,至少不用毁容毁得那么彻底。
越想越恼,她左腿屈起夹住一个鬼面的猛力长拳,右脚绷直冲着那人就是重重一踢。
脸上的面具碎成木片,脸部明显扭曲在一起,那人趴在地上滑行了数丈,直到碰到大傩的鬼车方才停住。
被卡住前轮的鬼车进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傻傻地停在街中。
“是武傩!”
不知哪个想象力过盛的路人大叫了声,鬼车上原本压轴的武傩个个僵硬,不敢相信饭碗就这么被抢了去。
与其造成更大的混乱,不如应了冬至大傩的景。
思及此,余秭归朗声道:“上古有妖,妖生鬼役,鬼役其多,一十有一。”
听她念起“十二面相吃鬼歌”,上官意心下了然,他向街边小贩买了两张象征驱鬼方相氏的面具,向街心扔去。
见余秭归与萧匡戴上面相,混乱的人群渐渐平静下来。带着一丝兴奋,众人看向街心。
十一鬼面与方相氏啊。
“待会儿,你负责保护百姓。”余秭归冲身后道。
“不行。”萧匡看眼街边,“我可不想再被舅舅修理。”
“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句萧匡没听全,就见眼前红光掠过,带着象征兵灾鬼虎面具的死士被一脚踹飞。他迅速动作,这才赶在街边彩棚被压垮前拖住那人。
原来是保护百姓不被她踢出的鬼面砸死……
萧匡面皮一抽。
此时,像被她简洁优美的拳脚振奋似的,鬼车上的乐手重新擂响大鼓。
咚——咚——
沉沉地,一声急似一声,震彻着悄然降临的冬至之夜。
“驱除鬼虎,兵灾平息。”指着退出舞台的鬼面,余秭归清道,而后再看向抽出弯刀的其他鬼面,“疫魅不祥,君何置之?”
“逐……”
人群中,先是有一人小小应道。而后人们面面相觑,似从彼此眼中看到对来年的憧憬。
驱疫病,平兵灾,治水患,四方宁。只愿老天开眼,能看到小小百姓。
“逐!”
“逐!”
此起彼伏的吼声汇聚成海,一潮猛似一潮地汹涌在京师的街头。
鬼面的气势像是被打压下来,他们放弃了逐一上前,选择群起而攻之。夜色下弯刀闪着冷光,三人伏地直取脚踝,三人跃起砍向头颅,另三人则持刀而上直逼胸腹。
冷冽的杀气让围观的众人屏住呼吸,胆小的甚至闭上眼睛。
就当鬼面以为必胜之时,只见曲裾深衣旋起,拳脚快得看不清,待以为看清时已成虚影。
转眼间鬼面飞溅,萧匡拼尽全力只接住八把弯刀,剩下那把快若流星,直取身鬼车上的乐手而去。欲道声避让,就见一人惊掠如风,仿佛生出双翼一般,赶在刀落之前一把握住刀把。
短暂的寂静后,街市上重新喧闹起人声。
“鬼没咯!鬼没咯!”
人们大叫着,好似恶鬼真的就此尽除一般。
正当一片欢庆之时,就听马蹄凌乱,一纵骑兵持剑而来。
为首那人手持象征京师治安的红穗金戈,挥戈直指弯刀方相。
“五城兵马卫在此,何人扰乱百姓!”
冬至夜,大傩之舞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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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转眼就天亮了。
偶容易么,泪,抽打十一,要不是乃个正太,偶至于反复修改咩。
狠狠抽,sm,ms,小样儿虐不死你!
十一:明显是迁怒!迁怒啊!
尼:就迁,不仅迁怒,还泻火呢!
十一喷血,血凝四字:还我纯洁- -
p.s.大傩就古人习惯性在冬至跳大神,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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