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轩连连颔首，“好名字。”
相较于北斗，沈东明所在的有关部门这名字，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被陈海轩夸扬，年芳与李老头面上多少有些喜色。
眼珠子动了动，陈海轩问，“像你们这样的组织，有很多吗？”
年芳嗯了一声，“现在各方势力遍地开花，有点儿百舸争流的意思。”
这话就像是猫爪子，直挠的陈海轩心里痒痒，“都有哪些厉害的势力啊？”
“有关部门自不用说，诸如道灵殿，济世堂，赶尸宗之流的势力，简直如同过江之鲫，不胜枚举。”
不知为何，听到尸这个字时，郝婻精神一阵恍惚，但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
“更何况还有八神君这般，尚未浮出水面的强大组织。”
陈海轩心中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听完年芳的话，他忍不住问道：“短短十年时间，就能够形成这么多势力？”
“十年不短，但也说不上长，就能出现琛哥那般人物？”
闻言年芳沉默下去，和李老头不断交换眼神。
年芳看人向来极准，他觉得陈海轩不似歹人，再加上自家师傅临终前的嘱托，唔......
他思量一番，便朝李老头微微颔首。
李老头只觉得这陈海轩在年芳心里地位属实不低。
清了清嗓子，年芳石破天惊的道：“现在这次灵气复苏，其实是第二波。”
“什么！？”
“第二次！？”
陈海轩与郝婻同时失声惊呼，就连陈吞吞，也不由瞪大了琥珀般的双瞳。
也不管陈郝二人的震惊，年芳继续道：“上一次灵气复苏，从什么时候开始无从考究，只知道是在一百五十年前结束的。”
陈海轩剑眉微皱，“所以这些势力，都是从上一个灵气时代遗存下来的？”
李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尽然，譬如有关部门，就是新兴势力的代表。”
年芳与李老头你一眼，我一语，如同在唱双簧戏，“再譬如八神君，绝对不是上个时代的产物。”
陈海轩只觉得第一次真真切切接触到了这个玄奇世界，但心中却攒了一箩筐的疑问。
他歪着头，问年芳，“一百五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灵气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年芳闻言一脸苦笑，“几乎所有人，都在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
“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谁也不想在灵气第二次复苏之后，迎来它的第二次枯竭。”
“但很遗憾，迄今为止，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众说纷纭，却几乎毫无佐证。”
“甚至线索也是寥寥。”
意思就无头公案呗？
试想有朝一日，你拥有了呼风唤雨，飞天遁地的能耐，你会愿意失去它吗？
答案当然是不。
还没等陈郝二人消化这些信息，年芳又道：“关于灵气消失，其实还有一个疑点。”
陈海轩眼睛bulingbuling，“愿闻其详…”
“根据古籍记载，一百五十年前的灵气，是在一夜之间消散殆尽的。”
陈海轩震撼莫名，那可是整个地球范围内的灵气。
其总数简直不可以道理计数，竟然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譬如空气中氧气的含量，从恐龙时代至今，也一直在持续减少，但那可是几千万年以来累计而来的结果。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海轩小朋友呆滞的摇头晃脑，略微思量道：“我甚至怀疑一百五十年前，灵气不是自然消散的。”
郝婻眼睛一亮，“你是说，是人为，或者别的什么因素干预造成的？”
陈海轩重重点头，“如果把灵气理解成一种循环可再生的高级能源，那灵气枯竭会不会是因为地球所有灵气被抽空造成的？”
郝婻嘶的倒吸一口凉气，“被抽空，被谁抽空？”
陈海轩歪着脑袋思考半晌，赧然道：“我就是随便说说，胡乱猜测而已，我哪知道那些。”
年芳与李老头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震骇。
他们身为局中人，自然而然习惯了着眼身边去找原因，他们可能会去寻本溯源，但却始终跳不出框架。
陈海轩则不同，身为精神病患的他，思维本就极其跳脱，更是才接触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故而他能够想常人之不敢想，言常人所不敢言。
年芳喃喃自语，“顺着这个思路，说不定还真讲的通。”
“一百五十年前，某个大能，或者某样异宝，也或许是某种突发的变故，抽干了地球的所有灵气。”
“直到十年前，地球才缓过劲来？”
郝婻思考半晌，却是摇摇头，“前半部分还勉强说的通，后面却是明显不合逻辑。”
李老头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哦？哪里不合逻辑？”
郝婻沉吟片刻，道：“若是灵气被瞬间抽空，那应该是缓慢恢复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迅速反弹。”
陈海轩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这种现象更像是间歇泉。”
“或者说，唔，用涨潮退潮来形容更加贴切。”
三人闻言眼眸皆是大亮。
间歇泉，海潮涨落，好精妙的比喻。
年芳顺着陈海轩的思路，“所以说，地球上存在一处或者多处类似灵气泉眼的东西？”
“定期或者不定期朝外喷吐灵气？”
陈海轩却陷入沉思，“人们常说星辰大海，星辰大海，你们说，会不会.....？”
年芳闻言只觉喉结滚动，整个思维都在沸腾咆哮，“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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