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恒的话,仿佛我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板上鱼肉,亦或者,我只是一个实验品。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胖子和苏语嫣满是震惊。
“你看清楚,他是是个活人。”
我们经历过生死,我们经历过差点失去同伴的磨难,但我们没有一刻放弃过同伴。
“把老王还给我,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会还的。”
胖子看着躺倒在床—上昏迷的我,言语中带着些许咆哮和慎重。
我和胖子认识了十六年,他待我如兄弟,如手足,一起过了十六个春夏秋冬,但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他的世界,至少这一刻,那个猥琐好色、满嘴跑火车的胖子,颤抖了。
他害怕失去同伴,正亦如,我害怕失去他一样。
“你能救得了他吗?”
华恒见胖子濒临爆发边缘,不慌不忙地从白大褂的表袋中点起一根电子眼,当着胖子的面抽了起来,一圈圈淡白色的烟雾在他的嘴中玩出了不同的花样,缭绕在他不算青涩的面容旁,显得多了几分沧桑。
“我……不能。”胖子闻言,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紧握着、颤抖着,抑制着自己想要挥拳的冲动。
“那就对了,我能救他,我是医生,这场末世,是人为的。里面的病毒都带着很强的感染性,被抓伤或者被咬到,都可能被同化成同类。有可能,你会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怪物,也可能从此过上吃人和被吃的生活。”
华恒地声音有些沙哑,更多的是感慨和苦涩。虽然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但这却让胖子和苏语嫣沉默了。
的确,他说的是事实。并且,我就是这场灾难受害者的后者。
仔细想来,其实,胖子再一次把手心紧握,指甲深陷掌心,扎出了鲜血都犹不自知。
“你说,这场末世是人为的是什么意思。”
苏语嫣没有遇到过南司,她并不知道这市场人为的阴谋。
“据我所知的资料,有个叫默克的医者在研究一种药物,这种药物的本质是改变水质,地球上,水面积覆盖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而淡水资源却供应难求。全球有七十亿人口,甚至有些地区连水都供应不上,水污染的地区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这些我想你们应该也很了解,但,你们没有空慌过,因为水,还在。”
华恒抖了抖手中的烟灰,丝毫不在意灰尘落在地上,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追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默克不一样,他希望人人都能喝上干净的淡水。当时听到他想法的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但他确实做到了。水质获得了改变,被污染的水质在经过化学处理,可以提供给人类使用。可是,在实验成功后的第三天,默克被发现死在了实验室里。”
“是他杀。”
“没有人知道默克是谁杀的,实验室里的资料都被盗走了,经过工作人员的一番搜索,他们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降雨机和资料一块失踪了。灾难爆发的时候,我正在研究默克临死前给我发来的资料。等我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我听得出华恒心内的哀伤,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想给他试试新药,然后,让他变回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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