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里都是些切好的水果,有火龙果、猕猴桃、芒果、雪梨、菠萝什么的,嫂子还贴心地放了牙签。任云真喜滋滋地抱着盒子回到座位上,把盒子往尹持那边推了推:“学长,一起吃。”
很快到了十点多,图书馆快关门了,尹持收拾收拾包,拍了拍任云真:“学弟,走了。”
任云真站起来,把空盒子收好,背上包,跟着尹持一起下楼。
“学长,现在十点半都不到呢,怎么就走啊。”任云真有点疑惑,往常都是到了快十一点才走的。
“鲁清庭跟我约好了,去我们那里拿几本资料给鲁教授。鲁教授明天出差。”
任云真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他觉着这姑娘心也是够大的,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跑两个男生住的地方去,她对人身安全也太不重视了吧。
不过见到了鲁清庭,他才知道这姑娘也不是全然毫无准备。
任云真瞪着鲁清庭手里牵着的那条黑背,两腿直打哆嗦。尹持见他这样,有点诧异:“你怕狗?”
任云真头顶的卷毛都紧张得发抖:“小时候被狗追过。”
鲁清庭尴尬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今天狗还没溜,我就顺便带出来溜溜。”
任云真摆摆手:“没事。你狗挺乖的,我这是心理问题。”
他跟在尹持身后,一路上走得特别小心翼翼。偏偏这条黑背还特别坏,时不时忽然扭头,吓得任云真一跳,任云真觉得这狗都能成精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尹持让鲁清庭进了客厅,他走到卧室里,找那几本要交给鲁教授的资料。
任云真给鲁清庭倒了水,让她坐着。鲁清庭显然对这个尹持生活的地方有点好奇,左右看看,又问任云真这里房租多少,任云真搬过来多久了。
任云真无奈只能陪着坐着,那条黑背就在他身边嗅来嗅去,时不时还用湿乎乎的鼻子拱拱任云真的手背。
“可乐,你在吃什么呢?”鲁清庭拉了拉狗,抓着它的脑袋掰开牙齿,发现这狗在嚼着什么东西。
任云真第一反应就是沙发被狗啃了。他连忙看看沙发,没发现破损的地方,松了口气。
这时候尹持找到了那几本材料,拿着出来交给鲁清庭:“这几本是鲁教授要的。另外这份是我的报告,你帮我一起交给他。”
鲁清庭接过,放进斜跨着的那个背包里,牵着狗出了门。
那狗走了,任云真仿佛劫后余生,长长呼了一口气,进卧室拿了干净衣物,到浴室里洗澡。
脱衣服的时候,他摸了一把裤子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任云真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想不起来是为什么不对。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给遗忘了。
澡洗到一半,他终于想了起来!
裤子口袋里那两粒治疗阳痿的药呢?!!!
任云真正头大如斗,心想不会吧,他这裤子口袋挺浅的,不会是刚才坐在沙发上时药片掉出来了,然后给那条叫可乐的狗吃了?
就在这时,尹持的手机响了起来。
任云真内心狂抖,竖起耳朵听着尹持打电话,可是根本就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连声音都听不出是男是女,尹持的声音也很平静,听不出什么。
任云真连忙擦干净,穿上衣服走出去,尹持扫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疑心生暗鬼,任云真觉得这一眼别有深意。
他心惊胆战,走到尹持身边擦了擦头发。尹持说了一句,挂了电话,皱着眉头。
“怎么了?”
“刚才鲁清庭的狗突然抽搐,她送到医院去了。”
任云真心头狂跳,勉强咽了咽唾沫:“她的狗怎么了?她干嘛给你打电话呀?”
尹持摇摇头:“不知道。”
他站起来,拿了衣服进了浴室。任云真强自镇定,心想那条狗突然抽搐,又不一定是跟它吃了自己的药有关?再说了,那药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叫狗吃了呀。
任云真回到卧室,吹干了头发就在床上躺下。他下午训练了很久,这时候已经累极了,躺在床上就立刻睡着了。只是这梦中他还是不得休息,一会儿梦见……,一会儿梦见……,总之十分可怕,十分不堪入目。
他感觉自己没有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任云真勉强睁开眼睛,是费凉的电话。
他接了电话,撒娇般嘟哝道:“二哥,你有没有搞错啊?三更半夜打我电话!”
费凉元气满满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什么三更半夜!都已经六点了!赶紧起来,到二操场集合训练!”
任云真看一眼窗外,果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哀嚎一声,把手机丢开,抱着被子打了个滚。
挣扎了片刻,任云真终于舍得与被子依依惜别,顶着一头乱毛爬起来,肿着两眼洗脸刷牙。
尹持应该还没起床,他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背上书包直奔二操场。费凉和另外几个参加运动会的同学已经在那里锻炼了。
见到任云真,费凉一指放在地上的豆浆和小笼包:“吃了早饭吗?没吃快去吃。”
任云真把豆浆喝了,吃了几个小笼包,含糊不清地抱怨道:“怎么没醋?”
“行了行了,下次叫店家给你多放点醋。赶紧来吧。”
任云真吃了个七分饱,跟在费凉身后开始锻炼。
他到了点就去上课,课上他还是惦记那条叫可乐的狗,给尹持发了个信息,问他那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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