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承不承认有意义吗?”
“小池抑郁状态刚缓解三五个月,但凡他这时候再出去参加个见面会,有个人冒出来骂他是穿高跟鞋跳舞的死变态娘娘腔,你觉得他受得住?!”
谢敛昀出事那回韩渠就派了人假装歌迷投掷玻璃瓶行凶,霍刃眉角浅浅一道疤每次他看见了都自责的不行。
那两个孩子好歹还算骨子硬碰着事能沉住气,池霁单纯的跟十五六岁一样情况根本就不一样。
王叔慌忙答应了,不放心道:“韩渠已经开始对SPF内部漏洞下手了,咱们把核心工作人员全都排查一遍?”
“查三遍,所有进出口都要看紧,绝不允许任何杂碎混进来。”
姜恕深呼吸一口气,大步走进电梯里。
“今天起进入A级防护状态,绝对——绝对不要松懈。”
庆功宴结束时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六个青年在保姆车里躺的东倒西歪,谢敛昀一个人身上就糊了三个人。
“爬开——我要喘不过气了——”
“今天这么热闹,怎么裴老板都来了,姜叔不来啊?”
霍刃歪在副驾驶里裹紧毛毯,迷迷糊糊道:“谈业务去了吧。”
“姜叔不会不爱我们了吧,”梅笙遥警觉道:“公司最近两年收了好多漂亮小朋友啊——”
薄玦一指节敲到他脑袋上:“小朋友想什么呢?”
霍刃这会儿胸腔还在跟着先前的重低音舞台砰砰直震,眯了半天没睡着,索性侧头去看窗外的夜景。
保姆车正好行驶过高新科技开发区,这里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在黑夜中犹如萤火迷离的黑暗森林。
“好高啊。”他遥望着尖塔般的建筑,喃喃道:“时都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楼了。”
“那是老韩总的楼。”龙笳侧眸道:“你看到旁边那几栋了吗?风行电子,逢嘉通信,还有宸宇科技……”
“宸宇科技不是卖手机的吗?”谢敛昀插话道:“跟老韩总有关系?”
“嗯,峨山风投,做得就是这种投一赚千的生意。”龙笳直起身,伸手给霍刃指原处另外几栋楼:“这家,这家,医药、电子、物流,全都是被老韩总当年一手扶持起来的产业,算是他这大半辈子的功德簿。”
在创业初期注资百万千万,后期就可以收获上亿的高昂利润。
霍刃怔怔看着逐渐遥远的高新园区,半晌笑道:“还是龙哥懂这些。”
与此同时,地下会所的桌球区内。
韩渠斜坐在台球桌旁,粗略看了眼白球位置,叼着烟乱打一杆。
白球被过大的力道撞的骨碌碌到处跑,搅的整桌红蓝黑球都乱滚一气。
“老许,你是心理医生,你说这明星什么的,是不是特容易得抑郁症啊。”
没等穿白衣的男人答话,旁侧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就嗤笑起来:“现在这玩意儿是时髦了哈,是个人都抢着说自己得了这病。”
“可不是嘛,”另一个小女人捂嘴跟着笑:“这要是吵架吵不赢,把这招一抬出来准行,我都学会了。”
许医生并不习惯这里的烟味,他原本是陪朋友喝茶,却被那损友生拉硬拽过来。
韩渠还等着回答,又瞥了他一眼。
“也许吧。”
“也许?怎么个也许法?”
许乐缓缓道:“工作压力大,承受公众负面情绪太多,心里设防较少的话会容易有这种倾向。”
一个人如果活的时候不和这个世界共情,哪怕洪水滔天都与他无关,自然也会少许多负担。
韩渠发觉他的防备,放缓语气摁灭了烟,不紧不慢地哄人上套:“您是这一行的名家,我有个朋友得了这病,今天也确实想跟您问问情况。”
损友在旁边乱掺和:“韩总那也是给咱面子——一般人想见着他还难呢。”
许乐听到和病人有关的事情,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一些:“您朋友来了吗?”
“不在这儿呢。”
“病况怎么样?有按时服药吗?”
“我那也不好意思打听,”韩渠慢条斯理道:“万一,我是说啊,万一那个人,他这些年没少被否定人格,有那么点倾向,我这个当朋友的该怎么帮他才好?”
“否定人格?”
“嗯哼,就成天有人盼着他去死,盼着他做个变形手术把自己阉了完事——”
许乐总觉得这对话没有几分真心,又不清楚韩渠这人的性格,担心他胡来,进一步加重那病患的问题。
他再三思索,谨慎地给予回答:“要尊重病人的选择,保护他的情绪状态,不要刺激。”
“刺激?”韩渠笑道:“怎么会呢,我可把他当个宝贝呢。”
许乐抿着唇不再言语。
这场桌球打得并不尽兴。
虽然有几个喽啰全程努力在调动气氛,但那个新来的医生一直不识抬举,酒都没喝两杯就找了个由头匆匆走了。
韩渠倒也不介意,单手搂着球杆玩手机,示意手下过来听差。
“还记得之前那几回么?”
“再来?”陈总苦着脸道:“再来是可以,但这成本太高,不划算啊。”
韩渠瞥他一眼,自顾自地摸了块冰块干嚼,嘎嘣脆响在此刻的桌球室特别清晰。
等冰块嚼完,韩渠俯身到陈总身边耳语几句,听得后者一脸惶恐。
“这,这估计没用啊?这刚上传到网上就估计全都会被删了吧?”陈总生怕他之后骂自己办事不力,早早地撇清关系:“韩总,现在微博和其他几个平台都查的可严了,您说的这种是真没法闹出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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