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走过来,平和的对我说:“韩小姐,你就坐这儿休息一下,等你的造型师来了,我们再开始,你再看一下情节要求。”
我侧身趴在沙发上,淡淡恩了一声,闭上了眼。
房间里没有冷气,只有一个大风扇东摇西摆的吹着,闷闷的热气让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挂上了汗珠。
我是赖热的身体构造,很多时候站在太阳下我的皮肤还是冰凉一片,这一点很像她,记得那几次她握住我手时的温度,比我还冰。
我把脚缩上了沙发,把身体缩成一团。
田田说过,我喜欢这种姿势是因为心里暗示造成的,这种姿势是自我保护的姿势,也说明我有着孤僻的内心,喜欢独自舔舐伤口承受寂寞。
周围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和大喊大叫的指挥声让我觉得特别聒噪,偶尔还有人停留下来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让我汗毛竖立,就像自我保护的刺猬。我难受得皱起了眉头。
何俊和杜娟提着工具箱终于来了。
到了拍摄的2楼,站在楼梯口望着玻璃下的那一幅画,露出欣赏的神色。
落地玻璃里的白色窗帘被风吹了起来,旁边一张舒适的白色单人沙发里卷缩着一个纯净得犹如天使的女孩儿。黑亮的头发柔顺的披散着,纯白色的世界衬托得她白嫩的肌肤几近透明。如果可以,他们真不想去破坏那么美的画面。
“清清!”何俊温柔的喊着沙发上卷缩成一团的人儿,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我懒懒的睁开眼,侧过头迷蒙的瞟了眼他们俩。
“我们开始吧!”何俊微笑着。
我慢慢的把脚放下了沙发,等待麻木感过去,这种姿势的缺点就是全身会麻木得失去知觉,可这也是我喜欢的一点。
原来这里还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化妆间,没有粉刷的墙壁用粉红色的布遮着,里面简单的摆放着几张化妆桌,几张椅子。
何俊看了看那篇所谓的剧本,开始为我弄头发。
“今天电视里全是报道昨天你妈和你的那场新闻发布会。”
我淡淡的眼顿时变冷,望着镜子里那个试图和我交谈的何俊,他有些受惊的闭上了嘴。
杜娟察言观色的没有帮腔,弄着自己的化妆箱。
直到场工来催促,期间他们都没敢再说一句话。
拍摄时我按照导演的要求演绎着那个白痴女孩,比试演时多了一个气球。
导演在她在的时候说我一次就能过,结果拍的时候还是NG了很多次。
中午吃了他们剧组安排的盒饭,很难吃,饭硬硬的,我只吃了一点儿就噎得难受。
下午还没拍完的时候何俊和杜娟因为赶电视台节目就先走了。
拍完后导演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摇头。
剧组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个人守拍摄的设备,还有一个窝在沙发里的我。
我拿着手机,先和田田互相发了几条短信,聊完后学着她夜里的样子一下一下的弄着手机盖,轻轻的哼着。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我把头靠进沙发里,不停的重复着这首歌直到房间漆黑。
守设备的人偶尔来察视了一下我在的位置,确定我走没有。
我闭着眼在等待!在等待……
直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我开始后悔我现在的行为。
能感觉到那种带有魄力的气场正在我面前,我不睁眼,也许是没胆睁眼。
她就这样站着,看着,也不说话。
苏千含在漆黑的房间里凝视着眼前模糊的缩成一团的孩子。忙得很累的回家,才发现她没回家,阿强说没接到电话,打电话问导演,导演说问过她一起走吗,她摇头,所以不知道她在哪儿。苏千含看着外面已经黑尽了的天,希望一会儿那孩子会给她一个很好的解释。可当看着那团黑影,她觉得也许不需要解释了。
如果她质问我,我想说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可是她没问,我更没胆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
“走吧!”她终于开口了。
我慢条斯理的起身,腿失去知觉的让我又跌了回去。
她仍然只是站着,没有要伸手的想法。
黑暗里我苦涩得想笑。
坐在车里,她这次开得很慢,有时转头看我一眼。
我侧着头假寐,手捏得死紧。
“没吃晚饭?”她的语气依然冷淡。
“恩!”回答得很小声。
她拨打着车里的电话,“把菜热一下,马上到家。”
我咬了咬唇,心有些疼,她也没吃?她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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