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儿,我……”
王氏的话没说完,就被秦榕急切地打断。
“你根本就没有来看我,那只不过是和我同名同姓的孩子的父母来看他而已,院长却以为是我,那根本是个误会!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他忍不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让自己的妻子和他一起来看医院看这个所谓的父亲只是想尽尽自己该有的孝道,但并非是司徒姚所说的,他已经原谅了他。
“榕儿,其实我……”王氏面有难色,带着病色的脸上的眼睛带上些尴尬。“榕儿,那时候我带着瑞儿刚在这个城市落脚,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我也想过去看你的,但是店里的生意很忙,阿元她就是你的继母她……她不太喜欢我回去。但我最后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秦榕睁着眼睛,心底的化不开的怒气突然烟消云散了,清晨的日光徐徐落在窗口上折射着七彩的漂亮光芒,闪耀得花了他的眼眸,他的眼睛觉得有些难受,眨了下眸子,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在病房门外,司徒姚脸色有些着急,忍不住又问了电话那头的人。
“爸,您怎么了?”
“我哪有怎么样啊,就是手有点痛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呢?”
电话那头的司徒父说话时带着颤音,司徒姚更是大大皱着眉头。
“爸,你是不是风湿又发作了?那手背是不是又肿了?”
她看了下天色,眼瞳沉黯着。她想起昨天是阴天,但在昨晚已经慢慢有转晴的迹象,今天外面早已是大晴天,每次一变天自己的父亲手脚就要发痛,有时候肿的像馒头大小。每次父亲都会隐忍着,那时候还有母亲在,父亲就不用干活,一整天只能坐着或躺在沙发上,直到后来父亲就隐忍着,直到痛到忍到不行了才会告诉她。
“爸,我现在就去你那儿,你等下。”她握紧着手机,忍不住想掐死自己,竟会忘记打电话回去问下。
“你别急,有事先干完再来吧。我不急呢。”司徒父勉强在电话里笑着。却让司徒姚更是皱着眉头。
“爸,我今天不用上班,只是陪阿榕去看他的父亲而已,具体的,我回头再告诉你,你先好好休息。”
她挂断了电话,敲了下门,打开门走了进去,却看到躺在床上的王氏脸上带着泪水,很伤心地看着秦榕。秦榕的手被王氏握在手里,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笑更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她看着心底觉得怪异得很。
医院里面出来,司徒姚就觉得身边的人的情绪怪怪的,虽然手任她牵着,她说什么,他都像之前一样应着她,但是好像少了点什么。她微微抬眼,看了秦榕一眼,秦榕微垂着眸子,看着前方,看着有些飘渺,似乎灵魂不见了。她抿着嘴,盯着他苍白的脸颊,终是忍着没问。
“小心。”
在上公车的时候,秦榕有些走神,下公车的人很多,有些人就撞到了秦榕,秦榕的身体微微向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司徒姚想靠过去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开了,一时之间碰不到秦榕。就在她紧张地瞪大眼时,秦榕又很快地捉住一旁的物事,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在公车上,司徒姚沉着脸,将秦榕的手握在手里,秦榕睁着眸子,一直看着她。
“阿姚你……怎么了么?”
他问了这句很快引来司徒姚的瞪视,司徒姚却没回答他的问题。
下了公车后,司徒姚一直拖着他往前快走着,他有些跟不上,还是尽全力地跟上,很吃惊司徒姚的怒火从哪里来。
“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
直到走到了间私人小门诊,司徒姚的脚步才慢慢停了下来。秦榕站在门外,看着司徒姚跟店主聊了会儿,然后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包药。他的手还是被司徒姚抓着,继续往前走。
司徒姚不发一言,自顾自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冲屋内喊了声。
“爸,我回来了。”
他们站在玄关上换拖鞋时,司徒父就从客厅拖着脚,缓慢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
“你们来了啊。”
秦榕接触到司徒父的眼睛依旧情不自禁眼瞳缩了下。司徒姚没察觉到他这一点,皱着眉头,朝司徒父不满地说道。
“爸,你坐在沙发就好,你的腿不好干嘛还走到这里来啊?”她边说边把脚上的鞋子踢掉,换上了拖鞋,就忙过去扶着自己的父亲,让秦榕尾随在身后。
“爸,这是我刚在亮叔那里包的消炎药,虽然不能多吃,但偶尔吃下就行,我去倒水给你喝。”她看着自己父亲手背上又肿起来的一小块,有些难过。
司徒父刚才还有些难受,现在见到屋里来了人了,热闹点了,听到自己女儿关心的话,突然觉得手也没那么痛了。他笑了笑,示意司徒姚和秦榕坐下来。
“你说你刚才说你们去哪里看亲家公了?亲家公也在这个城市吗?”
“恩。”司徒姚边拆开药包,边从秦榕手里接过水杯,把水杯和药放在司徒父的手里,盯着司徒父把药全吞下去后,她才接着回答问题。
“是,岳父住院了,我和阿榕去看望下。”
“哦,这样啊。”司徒父抬眼看了下坐在对面的秦榕一眼,又看着自己的女儿,若有所思。
司徒姚蹲下身,卷起自己父亲的裤腿,膝盖上面也微肿起了,她皱着眉头,瞧着自己的父亲,忍不住哀叹道。
“爸,不如你就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吧,你看你现在都这样了。你一个人要怎么照顾自己啊?”
在电话里和自己的父亲摊牌后,她还是依旧会时不时跟自己的父亲通下电话,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对于秦榕的身世还是放不开,但这个难关她相信有一天还是迈得过去的。
秦榕也看到司徒父手背和膝盖上的肿包,点点头,附和道。
“公公,你搬过去,我可以照顾您的,我什么都会做的。”
司徒父却摇摇头,对他们的建议不置可否。
“不用了。阿姚,不如找个保姆来照料我下吧。这样就不用麻烦到你们了,我也不用搬过去。”司徒父依旧执着着要在这里司徒姚的母亲回来。
司徒姚见劝不动自己的父亲,和秦榕对视了下,终是叹了口气,同意了。虽然她的工资不算多,但请一个保姆也是请得起的。
“那父亲我明天就去家政公司看下,再把人给你带过来?”
不料司徒父却笑着摇头。
“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有人选了。”
“什么人选?”
司徒姚很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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