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封居临抱着果果走了过来,“我也是没办法,不是人人都像老三那么有魄力的,家有大树好乘凉,我就是个好逸恶劳的人。”
封居鸣没搭腔,封月用胳膊碰碰他,“不是去接人了吗?人呢?怎么样?”
封居鸣点头,“很漂亮,很年轻。”
六个字一出,封月脸色有些古怪,“老头子这次不知道玩儿的哪一出,外面玩玩也就算了,还要娶回家,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不知用了什么迷魂药……”
封居鸣看她一眼,“闲心操太多对胎儿不好。”
封居临也帮腔,“就是,你好歹是个校长夫人,见识能不能不要那么短浅,兴许人家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呢。”
封月冷笑,“你们两个老狐狸也就嘴上挤兑我,心里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呢。”
说话间,封瑞安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件普通的家居长袍,看起来精神不错。
果果从封居临怀里跳下来,拉着封瑞安的手仰头唤,爷爷。
封瑞安摸摸她的头,眼睛在屋里审视一圈,从容,却依旧威严。
“守之呢?”
封月起身回答,“学校里忙,说是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封瑞安点头,“开饭吧。”
菜品很丰盛,张妈厨艺很好,果果小嘴塞得满满的,面前的碗堆得像小山高。
席间没有人说话,气氛怪异沉闷。
左边的封衡安开口打趣,“大哥,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都不爱回家了,白瞎了张妈的好手艺啊!”
封瑞安看着比自己小了两轮的弟弟,没好气,“生了一堆没良心,自然没有你这个孤家寡人逍遥自在,是吧,艺术家?”
封衡安转头冲旁边的封居意眨眨眼,“你看,小叔我舍身为你挡箭,感动吗?”
封瑞安一见封居意就气不打一处来,沉下了脸,“下礼拜一去公司报道,让你大哥给你找个职务。”
封居意脖子一梗,全身的毛都要炸了。封衡安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咱们家就居意最有艺术细胞,他和你们这些满身铜臭的商人可不一样。”
封瑞安冷哼一声,炮口转了向,“也是,总比某些人好,放着家里正经生意不做,偏要去做老鸨。”
封居鸣喝了口汤,悠悠然道:“我开的也是正经娱乐公司,您最近看的那部剧就是我投资的,我可不是什么老鸨。”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底下那帮乱七八糟的小明星……”
封居鸣伸手扯了扯小侄女的粉裙子,果果从碗里抬起头,嘴里还叼着鸡翅,语音含糊,“爷爷,什么是老鸨?”
封瑞安轻咳一声,闭了嘴。
封居鸣满意的看看自己的小侄女,奖励她一颗水晶虾丸。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秦渺款款走了下来。
她换了一条裸色的抹胸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头发挽起,略施粉黛,美艳不可方物。
封瑞安脸色稍霁,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秦渺走过去坐下,如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她叫秦渺,秦朝的秦,渺小的渺。”老爷子开口,语气不容置疑,“从今以后就是封家的一分子了,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
没有人说话,各怀心思的几人同时缄默下来,愈发食不知味。
还是封衡安打破了沉寂,他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大嫂真漂亮。”
秦渺回以微笑,美丽而矜持。
吃得半饱的果果突然抬头,开口,“奶奶,你长得真年轻。”
秦渺的笑突然一僵,那声奶奶杀伤力太大,让她险些维持不住表情,她扯扯嘴角,端起杯子掩饰似的轻抿了一口。
封居临心道你个倒霉孩子,脸上仍旧挂着笑,“那是你爷爷有魅力。”
果果噘着嘴,似乎想不到满脸皱纹的爷爷有什么魅力,便低下头不做声了。
封居鸣摸摸她的小辫子,拉开椅子起身,拿起扶手上的西装搭在手臂上,朝桌上众人示意,“我吃好了,等下还有个酒会,先走了。”
封居临起身送他,晚上空气很好,月光洒在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上,虫鸣声从远处传来。
“老爷子说要带她去英国,顺便看看居北。”封居临开口。
封居鸣笑了,“老爷子还挺浪漫,这把年纪了还去度蜜月。”
封居临看着他,“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
“她三年前进的锐安,刚开始只是普通文秘,一年后突然成了老爷子的私人助理,我查过她的资料,她的所有经历背景都被人抹去了。”封居临语气有些低沉,“应该是老爷子干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老头子不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他自己知道在做什么。”封居鸣点了一支烟,“再说了,锐安的股份大多在你和季先生手上,这两年老头子也有放手归隐的意思,居意居北还小,再不济,还有咱们老奸巨猾的小叔在呢,再大的妖精也翻不出浪来,你就别瞎操心了。”
封居临看着三弟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封居鸣上车,锁上车门掏出手机打电话,心道老子快好奇死了,就想看看怼天怼地老了还不安生的老家伙在玩什么把戏。
电话很快接通了,对方很嘈杂,似乎在应酬。
“纪言,我要建安路沁园居B栋八层所有业主的资料,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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