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墨香,墨香千里...”
“快摇摇我,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不是传说里的情景吗?”
整个皇都都是一片哗然。
无心学宫的众师弟师妹没资格去皇宫参宴,此时就在学宫里,远远看到青龙皇都正中那朵正在虚空里绽放的青莲,也都是愣住了。
祝镇岳喃喃道:“天地诵读三遍,十二瓣青莲虚影,墨香飘千里,看来今天白龙王寿诞上出了一篇千古绝唱啊...”
宁晓然道:“等元儿回来,问问元儿就知道情况了。”
她看向皇宫的方向,目光里有些忧郁和缅怀。
祝镇岳抓了抓她的手,夫妻对视一笑,宁晓然轻轻靠在了夫君怀里。
师弟师妹们则是炸开了...
“大师兄居然在现场。”
“大师兄明明可以凭实力吃饭,现在却只要靠帅就够了。”
“别贫嘴,大师兄说了,他和白龙王是清白的。”
皇宫里。
夏元一篇已经写完了。
全场死寂。
终于,一个老臣颤悠悠道:“千古绝唱,千古绝唱,这诗歌一出,不知会不会又激发我东海国人的灵感,再创出新的玄功。”
其他皇亲国戚眸子里都是浓浓的震惊,看向夏元的目光都不同了。
这首诗一出,谁还敢小觑他?
而且这等才情,领会玄功的天赋又岂会差?
说不得未来也会成为大宗师呢?
那今日这一幕,就必定成为千古佳话了。
夏元搁笔,将壶中美酒一口饮酒,然后看着正在颤抖的郭胜,“郭大人,这诗还凑合么?”
郭胜全身颤抖,这一下打脸太狠,几乎都要惹出心魔了,他忽地厉声道:“这不是贺寿之诗,夏公子写的不应景吧?”
夏元忽地笑着反问:“不是么?”
“是么?”
“你们贺寿,我为宝儿过生日,不可以么?”
宝儿?
全场鸦雀无声。
只有白龙王低头轻轻咳嗽了一声,露出温柔的笑。
郭胜也是瞬间明白了。
他们只关注着白龙王已经百岁。
而这少年却依然看着她的倾国倾城。
这首诗,虽然不是贺寿,但却可以是一个情郎对于情人的赞美。
是啊。
有什么不可以呢?
郭胜呆若木鸡,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插入心底。
此时,天地异像终于缓缓落幕了。
而一轮十二瓣青莲却缓缓收束,融入了夏元眉心,从今往后,他在参悟功法时,悟性会更上一层楼,就好像是天地对于大才的奖励。
而整个皇宫,依然洋溢着浓浓的墨香。
夏元卷起诗卷,套上靴子,走到宁宝身边。
宁宝美目之中波光流转,她仰头看着自家的君上。
还有什么情话,比这诗更美呢?
还有什么贺礼,比这诗更好呢?
学子和大宗师在权力的殿堂上对视,一抹温柔就如生于淤泥的青莲,在无形里绽放。
...
次日。
北近侍府。
项安然穿过奢华的回廊,远远就听到鞭子的连续抽打,还有郭胜的暴怒声音。
“贱人,让你欺我,让你寻了个情人,你知道错了么?”
然后是个女子在不停哀求的声音:“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饶命,饶命...”
“知道有什么用?知道有什么用?我让你放肆...”
“大人,不...不要...”
忽的传来细细的呜咽声,那声音逐渐的细若游丝,再而彻底安静了下来。
项安然停在了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入内。
屋内的侍府淡淡道:“进来吧。”
“是,义父!”
项安然这才推门而入,目光一撇。
只见那和白龙王宁无邪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口吐白沫,双眼凸出,身子伤痕累累、皮开肉绽,而她脖子上还勒着一条缠紧的皮鞭,此时丑陋地瘫倒在冰冷的地上,显然已经死了。
项安然只是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郭胜道:“白龙王纵容情人欺辱咱家,而她长的又和白龙王有几分相似,咱家杀了她,也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人。”
项安然心底一颤,昨天宫廷上义父为那夏元脱靴的事都已经传出去了,他当然明白,于是急忙道:“自然,自然。”
他作揖垂首,不敢看这位高权重的近侍。
郭胜道擦了擦手,气定神闲道:“上次咱家让你去查清楚的事儿,有消息了吗?”
项安然急忙道:“查清楚了。”
“讲。”
“无心学宫从镇北府赤月山搬迁过来,是因为五剑学宫被海魔宗灭门的事。
海魔宗灭了四宗,而这无心学宫却因为隐居血祖的缘故,和白龙王搭上了线。”
“咱家就知道个血祖传承,出世好像还闹了些动静,这血祖是魔,怎么会和无心学宫有关系?”
“义父,这...我再去查。”
“不用了,我就考考你而已,这事儿我知道,血祖从西幽国逃难到赤月山隐居,大限将至前遇到了那夏元,夏元帮他解了个心结,所以血祖帮他拦住了海魔宗的人,之后又搭桥牵线托付给了白龙王,至于白龙王为什么会把那毛头小子收为面首,估计也就是看上了玩玩吧。”
项安然一愣,冷汗涔涔,急忙道:“儿子办事不力...”
郭胜道:“行了...白龙王和血祖的关系,大概也是在西幽国时候产生的,你可能不知道,西幽国在过去四年可是发生了天大的事,那事咱家也只能摸个大概,但大抵就是群魔乱舞、诸神黄昏、宗师屠宰场,想也不敢想,查也没法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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