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霖语有些疑惑,既然顾鸣书不是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归期却一拖再拖呢。仿佛是为了解答宫霖语的疑惑,场景再次变换。再见到顾鸣书,宫霖语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顾鸣书如此落魄,血染白衫,骑着马,百米加急。
“公子,”锦八的声音带着凄怆与沧桑“公子,你停下来歇一歇吧,你的伤怕是更严重了。”“哼,”顾鸣书冷笑一声“陛下怕打的就是这样的心思,念在往日的情分,只要我呆在江南就可高枕无忧,消无声息的将我弃在江南,再为霖语重新迎一门亲。” 说到这,顾鸣书牙根咬的死紧。“也不看看,我是否愿意。”
宫霖语看着白衣上不断印染的鲜血,心忍不住抽了抽。顾鸣书外出已有三年,期间她写了几封书信,却音信全无,但朝廷上时常有他的奏折传来,显示他性命无虞,宫霖语以为他不愿回复,也就渐渐冷了心思。现下看来,怕是女皇拦截了他们的书信往来。至于重新迎亲,宫霖语倒是有些印象,女皇怜惜她,想要再为她指一名侧君,不过她婉拒了,现代思想影响下长大的她容忍不了三夫四侍。
她不记得,母皇是否心中不忍并再三规劝。弹指二三十年,母皇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慈爱的,但是天家威严有时也会凌驾于母女亲情之上。顾家在朝堂上势力牵涉广泛,顾鸣书天纵英才,凭一己之力,就网罗了南楚大半经济命脉,这还是她成婚之后才无意知晓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考虑江山社稷,她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她竟有些心疼。她好想抱抱他,告诉他,别急,我不会娶别人。顾鸣书似是感应到了,向这边望了一望,宫霖语有些心惊,不知作何反映。却见他又目视前方,疾驰而去。
接下来依旧有场景不断变换,宫霖语觉得自己胸腔泛酸,似是难以承受这般炽热无望的情感,场景突然变得熟悉,是她为国身陨的那一刻。她死时心无挂念,可现在,宫霖语有些不敢想,顾鸣书的反映。
当宫霖语的棺椁被送到王府,早已收到报信的顾鸣书面若死灰,却一言不发,他抬手,示意开棺,然后不顾旁人的阻拦,迈入棺材,抚着宫霖语冰冷的面颊。“人人都说我醉心权术,怕是没有人知道,江河万里,不如你。妻主,前方的路太黑了,鸣书不敢一个人走,等等我好不好。”
宫霖语感受到了不妥,连声说不要不要,可是顾鸣书却开始一边咳血一边说“妻主,我好像看到你了,看到你在哭,怎么会呢,大概是我太想你了。”一旁的侍从想把他拽出棺椁,可是顾鸣书坚若磐石,最后气息越来越弱,沉沉在宫霖语身边睡去。
文帝二十二年,十一王爷身陨战场,十一王君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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