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正盘算着要连肖飞羽的外衣也一起偷走,便把衣衫抱在怀里,犹豫着要不要立即离开的时候,突然,他的手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下。
没有心理准备的伙计“哎呦”一声惊叫,急忙捂住嘴,就见床上人突然翻身坐起。
肖飞羽睡的正熟,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贼啦~”,一下子把她从熟睡中惊醒,睁眼就看见黑暗中伙计正抱着自己的外衣,便一巴掌打过去。
伙计被抓了个现形,心知坏了。小少爷一嚷嚷,他没偷到钱,还会丢了饭碗。心念快转,恶念陡升,想对方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自己身强力壮,撂倒一个孩子不是问题。
伙计打定主意,丢下肖飞羽的衣服,上前一步来抓住肖飞羽。打算将人绑了,塞床下,然后再拿着钱财远走高飞。他的手刚抓住肖飞羽的手腕,手指触碰到手环,犹如火灼般的疼痛瞬间传遍他的全身。伙计啊的一声痛呼,放开肖飞羽的手腕,捧着自己的手情绪失控的咒骂。
“他娘的,什么东西咬我。”
肖飞羽并不知道伙计发生了什么,半夜三更闯入房间的人,当然不用客气,抬起腿,一脚踹出去。这脚用的是她全身力气。
伙计“嗷”的一声惨叫,人便从床边飞到门边。耳轮中听到有骨骼断裂的声音,肖飞羽暗自吃惊,自己的脚力这么强么?一脚居然能将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踢到肋骨骨折,看来她要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伙计意识到自己第一次生出的歹念,以惨败告终,手忙脚乱的爬出门去。现在他担心的是后面的人不要追上来杀他才好。要知道那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而他只是普通平民。人家要他的命,根本不用向任何人解释。
肖飞羽没追出去。她能看出伙计是临时起意,一时之错不必赶尽杀绝,更何况自己现在需要隐蔽,不可惊动太多人。
伙计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本是普通人,并非惯偷,行迹败露自己把自己吓的半死,生怕肖飞羽找他的麻烦。爬出去后,不敢留下,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村子,打算出去躲一段时间。
人在慌张中,也没注意看路,跑出去大半夜才想起来打量周围环境,好判断一下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伙计收住脚步,天已蒙蒙亮,他负伤跑了半夜,已累的跟条死狗似的,便一屁股跌坐在路上,再也不想挪动半分。
说来也寸,一早上本该没有什么行人,偏偏此时有一群人急匆匆的过来。领头的马到了近前,骤然发现路上坐了个人,聪明的立即收住前蹄,结果收蹄收的太急,前半身向前俯下,差点把背上的人掀翻在地。
马上人反应过来,气的一鞭子甩在伙计身上,骂道:“王八蛋,没事坐大路中间,找抽呢。滚开!不要耽误大爷赶路。”
伙计被抽的惨叫连连,想要爬起来走开,可是骨折的地方疼痛难忍,起不了身。
“大爷饶命,”伙计哀求,“小的受伤了,求大爷高抬贵手,容小的慢慢挪开。”
马上人气不打一处来:“不长眼的狗东西,找死。”说着就要打马从伙计身上踏过去。
那队人中有一人认出了伙计,连忙阻止:“老大,等一下,这人是我同村的。”
领头的收紧缰绳,扭头看说话人:“老三,你认识他?”
老三跳下马,来到伙计面前:“认识,这人是我家村口酒肆的伙计二狗。这家伙不在酒肆里帮忙,一大早跑这干什么,莫不是梦魇了。”
伙计看到了熟人,正无处诉苦,一把抓了老三的胳膊。
“三哥,谢谢,幸亏遇上你,不然我这条命就交待了。谢谢你,三哥。”
“不谢,都是同乡,应该的。你这是怎么了,一副狼狈模样。被谁打了?”
伙计丧气的垂头叹气:“别提了,倒霉死了,遇上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言语不当,被他打的。他说要弄死我,我害怕,只好连夜逃走,等他走了,再回去。”
“什么样的小少爷,这么横?”老三气愤的说。
伙计一肚子怨愤,难免添油加醋,“嗨,别提了。那小少爷人长的真不错,就跟画上人一般,只是脾气太恶劣,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嫌我伺候的不好,就打骂我,还要杀我。做奴才的就是这命,说多了,都是泪,还是不说了吧。”
被叫做老大的人突然跳下马,扒拉开老三,急急的问伙计:“你说的小少爷,大概多大?”
伙计如实回答:“十三四岁,或者更小点。”
老大的神色变的紧张起来:“几个人跟随?”
伙计摇头:“没人跟从,就他一个,挺奇怪的。”
老大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的对老三说:“莫非就是我们要找的主?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走,带我去你们村,但愿他还没有离开。”
肖飞羽一早起来,叫了早膳,草草的吃了点,让人准备了点干粮水,便要出门。一脚门外,一脚门里就看见一对人马从村的一头飞驰而来。马上人她不认识,但是那些人的服装她认识,是自家的家丁。
肖飞羽连忙退回酒肆,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么,可恶,转身飞快的向后门走。店小人少,老板怕跑了客人,便给后门上了锁。肖飞羽站在门边抬头看有一人多高的院墙。自己的身高比一般成年男子矮了很多,而院墙是成人身高的一倍多。想爬上去,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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