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媛完全没理会她的顾忌,大大往前迈了一步:“你不觉得那一男一女很古怪吗?皮箱属于不是他们的为什么会在他们手中?血又代表什么?”边媛的脸几乎贴上辛以瞳的,她一字一顿道,“高铁上绝对出了事,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的预感迫使咱们下车的话,我们现在性命是否还在都是个问题。”
辛以瞳道:“所以呢?边总的梦里也见过这家酒店吗?”
“那倒没有。”边媛有些泄气,顿了一顿马上提高了语调,“不能说没有,只是我记不清了……谁能记住梦里的细节?你想想,我们做了梦醒来之后根本记不住具体的内容,但是气氛和感觉还会在。这家酒店不太安全,这就是我的感觉。”
“那需要换酒店吗?”辛以瞳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之后捂嘴打了个呵欠。
边媛看出辛以瞳的疲累和敷衍,正想再晓之以理,忽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边媛转头看了一眼,表情凝住了。辛以瞳见她这幅样子也好奇地迈出门口往前看。
真没想到这么巧,又碰见了公交车上那对暴力男女。
江风刷了房卡扶着曲灵进屋,皮箱依旧牢牢地抱在怀里。没错,他是抱着的。
他一路上都非常谨慎地保护那个皮箱,改拎为抱,紧紧掖在怀中。
曲灵先进了屋,依旧按着腹部。江风在进屋之前一双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让她们心下一凛。
房门合上了,边媛倒吸一口气。
“那个姑娘分明受伤了,离医院那么近她们没去?”边媛自言自语道,“肯定是没去,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和咱们前后脚。”
“边总。”辛以瞳趁势关门,“晚安。”
“咔”地一声合上了门,有点儿不礼貌,但她实在没体力继续和边媛玩深夜侦探游戏。
她只想快点冲澡睡觉,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关上了门,辛以瞳从猫眼望出去,见边媛在门口立了一会儿,又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了片刻,也没再敲门,终于进了自己的屋。
谢天谢地。
辛以瞳脱了冲锋衣将其挂好,走到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湿了的衣服实在没精力洗,她的行李都落在高铁上了,只好等明天天亮找边媛再借两件衣服穿。
“哎……我在干嘛啊。”
莫名其妙在陌生的城市落脚,搞得自己狼狈不堪,那个罪魁祸首边媛小姐还总是吓她。多亏了体力透支她没空多想,洗完澡出来吹头发的时候将电视打开,准备进入睡眠模式。
自从十八岁上了大学之后她便在外面租房子一个人住,工作之后一直独居,不过每次出差住在酒店时她都习惯开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小声,再留一盏夜灯,这才能安心入睡。
头发吹得半干就已经扛不住,随意抓了抓头发将发尾一扬,将发梢的水珠荡出去,辛以瞳穿着浴袍坐到床上,正打算把电视声音调小,忽然被电视新闻吸引住。
“……这趟高铁起点站B城,是前往L城的本日最晚列车。我们在现场了解恐怖事件发生在7车厢,因为是周末返程高峰期车厢里坐满了人。恐怖分子为什么能持枪上车他们如何通过高铁站严密的安检,这点尚不得知……”
夜色中一头凌乱长发的女记者站在荒郊野岭,不时有救援和警察从她身后穿过将她撞个趔趄,却打断不了她机关枪似的语速。
辛以瞳本来已经卧倒,听到这则新闻之后“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大家可以看到,现在高铁停在郊外,这里不是车站。离最近的车站塞口站大概只有二十公里,也就是说这趟高铁离开塞口站后不久就发生了恐怖袭击,然后我们的车长……”
记者还在说个不停,忽然有个男人冲了上来一掌盖在摄像机上,一声大喊:“别拍了别拍!”
镜头猛烈晃动,可以听见双方争执的声音,信号立即切到了演播厅,主播一脸尴尬地在面对镜头呼唤外派女记者。
从B城发往L城的最后一趟车?
辛以瞳僵在床上——那不就是我们坐的那趟?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差点惊得她心跳骤停。
“辛以瞳!辛以瞳!你在吗!”门外砸门的是边媛,辛以瞳急忙下床开门。
“边总。”辛以瞳下意思地抓了抓浴袍的领口,“有门铃的。你怎么还没……”
“你看了新闻了吗?”边媛没有洗澡,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她粗鲁地打断她的话,房内小声的电视声传来:
“各位观众朋友,十分抱歉刚才出了点小状况,现在高铁现场已经被拦起来了,警方不允许任何媒体进入现场,那我现在只能远远地看着继续为大家解说现场的情况……”
边媛也不顾礼节,立即进屋站在电视前凝神看着。
“第一批家属已经抵达现场,看上去似乎有十多个人……”
“辛!”边媛显得很激动,指着电视道,“你看到了吧,这是咱们坐的那趟高铁!它真的出事了!”
辛以瞳点点头:“是,我看到了。”她皱眉和边媛一起站在房间中央对着电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是巧合。”边媛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不是巧合,和我梦里一模一样……有人在高铁里扫射。”她扭头直视辛以瞳,“整个车厢的人都死了。7号车厢,就是咱们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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