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书无情无欲,可以做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还指望把他培养成为一个比自己更冷血的魔头,但事到如今,他怕是不能够了。
情.欲的滋味,他在傅少御的身上尝到了,有些上瘾。
他想多享受些时日。
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锦被下如有蛇缠动,萧绝反将傅少御压.在.身下,一手握住对方的要害,极其主动。
直到再次弄脏了衣衫,傅少御才将被子扯开,露出双方汗湿潮红的脸颊。
“险些闷死了。”傅少御俯身在他唇角轻啄了下,哑声道:“平日看着挺寡欲的一个人,怎么动起真格来,这么疯?”
“你不喜欢?”萧绝反问。
“喜欢,”傅少御凑到他的颈边,轻轻咬了下他的锁骨,道:“就是有点疼,你下次温柔点。”
萧绝一怔,口吻惯常带了丝嘲讽:“你当真娇气,不过撅了你一下,这都过去快十天了,还疼?”
傅少御噗嗤一声笑了,萧绝坐起身来,给他撩开衣衫要仔细看看他那处是不是有明显外伤,却被按住了手腕。
傅少御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我是说你方才无甚技巧,所以才疼的。”
“你!”
一张明艳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神色变了几变,萧绝挥掌要劈,傅少御忙翻滚下床。
“别恼别恼,我只是随口说说,一点都不差。”傅少御闪身避过飞来的软枕,单腿跳脚往门边蹦,“真的,我特别喜欢,求你下次还要这样帮我。”
“滚!”萧绝恼羞成怒,把床下傅少御没来及穿的那只鞋子一并朝门口扔去。
“多谢!”傅少御稳稳接过,套在脚上,然后端起水盆,往院子里的那株树上一泼,将昨晚萧绝弄在上面的痕迹一并冲洗干净。
天色刚明,西苑外就隐隐约约传来嘈杂声,傅少御刚洗漱穿戴好,想出门看一下,就撞上了前来的燕飞霜。
“外面怎得如此热闹?”傅少御问。
“是新娘子的嫁妆到了,”燕飞霜扒头往院里张望,见树下一滩水迹未干,院内花草还倒伏了一大片,不禁疑惑,“昨晚也没下雨吹风啊,院子里这是怎么了?萧公子人呢?”
“啊,昨晚练了会儿剑,他还在睡……”
话音未落,萧绝就从他房间走出来了。
燕飞霜冲萧绝招招手,笑道:“公子,听闻你昨晚喝醉了,我特意给你送解酒药来。”
萧绝走过来,脸上潮红尚未褪尽,看起来倒像是有几分宿醉的样子。
“爹爹酿的酒味道甘甜,容易贪杯,你吃点解酒药,头不会疼。”燕飞霜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玉瓶,献宝似的递过去,萧绝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不冷不淡地道了声谢。
燕飞霜笑得开心,问:“前院可热闹了,要不要去看一看?”
傅少御道:“霜妹嫁人时,伯父给你准备的嫁妆肯定只多不少,你凑这热闹作甚?”
“傅大哥!”燕飞霜娇嗔地瞪他一眼,又快速扫了下.身侧的萧绝,手指缠绕着发丝,垂首低声道:“我还小呢,你休要拿我打趣。”
“是,傅某失言了。”傅少御笑笑,又问:“今日是初几了?”
“初七,三日后就是婚礼了。”燕飞霜道:“走吧,一块儿去瞧瞧!前院都在贴喜字呢。”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傅少御道。
“那我在外面等你们,快点哦!”燕飞霜蹦蹦跳跳地往外面走,萧绝回眸看了下傅少御,绝影已悄然出现在廊下。
想到或许昨晚的某些动静被这个护卫听了去,萧绝的耳朵尖儿又有点泛红。
傅少御跟绝影悄声交代几句,那人便领命去了,如见不得天光的鬼怪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轻功绝顶,这等人怎会甘心留在你身边听你调令?”萧绝问。
傅少御笑笑,没有回答。
萧绝也没打算深究,他不感兴趣,只是还有几分介意,话里带了刺:“你现在后悔来得及,还有三天,足够你去抢亲了。”
傅少御正同他往院外走,闻言,顿下脚步捏住了萧绝的下巴。
萧绝皱眉,要劈掌把人逼退,就听见男人沉声问:“抢什么亲?你以娘子的名义收了我的发带,转眼就不认了?”
“你……少说浑话。”萧绝偏开了目光。
“我是叫绝影给兰芷送份贺礼过去,别瞎想了。”傅少御松了手,帮他把眼罩调整了下,“走吧,去看看嫁妆,改日.你也得给自己备一份,我要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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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被锁的请忽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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