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千竹修为溃散, 魂归天道,阴阳门上下弟子伤心欲绝, 此次灾祸仅一夜之间传遍了修真界, 四海震惊。
程回雪独自跪了很久,望着掌心中滚烫的门主信物, 据说,每一次门主身死,这耳坠都会持续滚烫七天, 仿佛历代门主的阴魂注入其中,护佑着阴阳门千年繁盛安宁。
姬千竹魂飞魄散,连尸骨也化为了尘埃, 众弟子跪倒一片, 从开始的痛哭流涕到后来的接受事实。
天色渐渐亮了,几缕阳光照耀在程回雪身上, 映得那朱红的喜袍越发妖艳。
“蔽月!”远处传来惊呼, 是魏琼谣率领九霄之巅的弟子闻风而来。
在赶来的途中她便了解了个大概,程回雪和洛鸳的婚礼是个虚假的阴谋, 并且, 同程回雪拜堂的并非是洛鸳那个美娇娘, 而是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美男子, 摇身一变成了九霄之巅的严蔽月。
这个消息无异于九天玄雷狠狠砸在魏琼谣头顶,她整个人都蒙了, 急急忙忙赶到阴阳门, 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姬千竹身死, 阴阳门一片狼藉,而严蔽月和程回雪穿着搭配的喜服……
“你们……”魏琼谣漂亮的眼眸中堆满了惊惧,她哆哆嗦嗦的喊道,“程回雪!”
“魏护法,休得放肆!”眼泪早已干涩的李总管突然开口喝道。
魏琼谣一怔,李总管目光锐利道:“姬门主已传位于程公子,他已然是阴阳门的新任门主了。”
魏琼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程回雪缓缓起身,转眸,看向了魏琼谣。
魏琼谣心里咯噔一跳,手指因极度的愤怒痉挛颤抖着:“荒唐,这绝不可能!”
“门主信物已交给程公子,我等均为见证。”李总管板起脸,“魏护法虽已身为人妻,但到底还没被阴阳门逐出师门,身为阴阳门的护法,见了门主却如此放肆!可见魏护法在九霄之巅做夫人做得久了,连师门的门规戒律都忘了。”
“不,当然不能忘。”魏琼谣眼中闪过一线惊恐,她并非那种天赋超群的才女,她苦苦修炼,苦苦经营,好不容易坐上阴阳门护法的位置。阴阳门是她的后盾,是她的靠山,若被逐出师门,她一个孤寡女子,严护又对她爱答不理,在偌大的九霄之巅,日子还会好过吗?
魏琼谣慌乱的搓着手指,迎上程回雪淡漠的视线,就算他再不情愿,也得乖乖屈膝跪拜:“参,参见门主。”
管不了了,再也管不了了了。
且不说自己儿子本来就对人家痴心不改,一言不合就私奔那种。现在程回雪成了阴阳门的门主,地位超俗,更加不容侵犯。别说拿出长辈的气魄打压他,人家现在凌驾于她魏琼谣之上,见了面得行礼,说话也要毕恭毕敬。
可恶!!
龙渊的风波过去,程回雪又被赶鸭子上架成为了门主,由李管家帮衬着将门中事宜解决,絮絮叨叨听了整整一天的门规,后来又被送到阴阳门的宝库,那里只允许护法以上级别的人进出。程回雪被迫在里面待了一晚上,将阴阳门各式秘术看了个遍,脑中一时消化不了,等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晕乎乎的。
回到门主的住处,程回雪迷迷糊糊的宽衣解带,手脚并用的爬上床,一头栽倒,自己对自己说:“晚安。”
忽然,程回雪发现不对劲。
他摸了摸,抱了抱,床好像变小了?
不对不对,是床上躺着一个人!
程回雪刺溜一下窜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床里躺着许久的严蔽月。
“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里?”
严蔽月单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看着程回雪,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中浸满了柔情:“丈夫日夜操劳,早出晚不归,新婚妻子独守空房,寂寞的很。”
程回雪:“……”
“那个,你没事吧?”程回雪战战兢兢的看着十分不正常的二公子,伸出小手手抚摸上严蔽月的额头,“发烧了?”
“你三媒六聘,且从清凉居一路背我到阴阳殿,咱俩堂也拜了,喜酒也喝了,怎么?”严蔽月坐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程回雪,“你想赖账?”
严蔽月这副模样戳到了程回雪的点,尽管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一边说道:“让九霄之巅的少主嫁给我,我压力很大啊!”
严蔽月笑了声:“程门主要想耍赖,当心被修真界耻笑。”
程回雪举双手投降:“我得了便宜,不敢卖乖。”
严蔽月一双眸子温和的不像话,唇边溢出清淡儒雅的笑意,他伸手捧起程回雪的脸:“乖。”
俯身,吻住那两片温软的唇瓣。
“阿月。”程回雪张开双臂搂上严蔽月的脖子。
“回雪,有件事咱俩忘了做。”严蔽月一本正经的说,眉宇间有些肃穆。
程回雪不由正色起来:“嗯?”
“拜堂后入洞房,入洞房后饮合卺酒,再然后是什么来着?”严蔽月口吻很严肃,手上却已经按耐不住,轻松的将程回雪单薄的中衣褪下。
程回雪浑身一激灵。
卧槽,圆房!
不等程回雪作答,严蔽月已经欺身压了上去。
*
程回雪不知何时,来到了一处神秘空间。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尽头,没有天空和地面,有的只是虚无的白光,放眼望去只有自己一人,小心呼喊,四处飘荡着自己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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